公子自得到信兒要在甘露寺中和夫人相見,便早先做了準備,叫小的偷偷弄來了靈音寺男子客院和女子客院相鏈的院門的鑰匙。當夜小的又偷偷將那院門打開,果真那魏國夫人便依約到了清音殿,身邊帶的卻不是白日傳話的嬤嬤,卻是一位妙齡姐姐,夫人令我二人守在殿外,她進殿中和公子……足足有兩盞茶功夫這才出來。”
眾人聽聞,似炸了鍋般開始沸騰起來,這不明擺著的麼,孤男寡女的,又是半夜三更,即便是不說什麼也紛紛都猜測到這其中發生的是何事。若是當真要發生什麼,兩盞茶的時間便已足夠了,隻是叫眾人憤怒的不在這點,而是這兩人偷情的地點選在了這清音殿裏,佛祖麵前卻做出此等****不知羞恥的事情來,莫不叫眾人紛紛唾棄謾罵的,更有甚者瞧著那薛源便就是一副嘲笑譏諷與悲憫的神情,紛紛覺著所謂的富貴人家也不過如此。
而此刻的薛源聽李有說的如此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的,心中早已氣恨,麵色也是變幻無常,雖他一直告誡自己不可信不可信,這不過對方誣陷他想要叫他出醜叫他落敗的手法,可到底男人的劣根性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如此背著自己胡來,加之他本就一直對魏國夫人不鹹不淡的,這些時日以來更是少有踏足她的房中,再是不信可那心中的懷疑已經種下。
:“你放屁!我瞧你是嫌命活的過長了,竟敢汙蔑二品誥命夫人,你可知這該當何罪?!”
李有被薛源這一嗬斥,當即有些畏縮起來,他本便是因怕被崔老爺怪罪這才逃走的,卻不想被國公府的人抓住,不得已這才出麵來將事情說出,如今瞧見薛源那暴虐的模樣,心中實在懼怕不已,便有些停頓,不知該是繼續還是停下不講。
韓誌瞧著不覺冷哼一聲,道:“侯爺怎的這般急躁,這都還沒說明白呢,便知這小廝是在胡言亂語?莫非侯爺深知這一切是非?若是如此還請侯爺當眾講出來,也好還夫人一個清白,莫叫旁人誤會了夫人,也為侯爺洗清那變了色的帽子不是。”
韓誌這一番話說完,當即氣的薛源鼻子堵歪了,將韓誌話裏話外汙蔑他戴了綠帽,當真是氣血翻湧,差點口吐鮮血。隻他也明白,若是不叫那小廝說下去,隻怕他不但要背負一個仗勢欺人的惡名,那魏國夫人的罪名隻怕也是難以洗清。
李有見薛源不再盯著自己瞧,心中這才稍微覺著好了些,又想起臨行前韓國公的話語,念著若能就此脫了奴籍也是好的,便又壯著膽子繼續道:“侯爺冤枉,小的絕無汙蔑,句句屬實,若是小的但凡有一句假話,當叫小的死無葬身之地!”
言罷他到底心生怯意,自是低著頭道:“公子自殿中出來便一路喜滋滋的,任是笑的問起公子也不言語,隻道待小的將來成親便會明白……待公子回到客院更是興奮難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半夜裏索性披衣起來伏案寫下一首詩詞,並畫了夫人的畫像來。
一夜未眠,翌日天沒亮他便帶著小的上了後山,小的問起,公子開始並不曾說些什麼,及至被小的煩多了,又許是深恐待會若是小不明就裏興許會壞事這才說是夫人有事相托。公子將小的帶至後山卻隻守在一處林子裏,竟是瞧著夫人的畫像傻笑不已,半響都不曾說些什麼。
小的隻以為是夫人邀了公子再見,卻沒想到又過了一陣公子看了看天色便忙將畫收起,帶著小的爬上了坡,卻不想那石屋裏麵一直有人進進出出的。公子正暗自沮喪的時候,不想便瞧見魏國夫人身邊的一位麵善的嬤嬤前來傳話,說是夫人怕小屋中有人會壞了事,叫公子前往那帝君廟裏相會。
公子這便陰轉晴,興衝衝的帶著小的趕到了帝君廟,小的二人剛從後門進去,那接頭的嬤嬤早已守在門口。又見那房間裏傳來女子的聲音,因是在帝君廟,公子與那嬤嬤深恐還沒辦事便壞了事,因此那嬤嬤忙將公子給推了進去。不久裏頭就響起了****的聲音,小的隻以為那是魏國夫人,還暗道這夫人好生膽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是敢到這帝君廟來偷情。
隻小的也就敢這般想想,正待小的以為公子就快完事的時候,竟一下子來了一眾的人,其中竟還有魏國夫人與那侯府老太君,當中還帶有世子爺。魏國夫人當時便嚷嚷著什麼陶家姑娘不見了,還令人將公子和那女子拖了出來,小的這才瞧清楚,那女子竟是魏國夫人身邊的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