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真不知,可在後來那麼多次的事情中,也該多少有些明了,可他卻依然選擇不聞不問,睜隻眼閉隻眼的容許王氏,說是幫凶也不為過,又或許這其中也有他的份,不然依著王氏那般的行事,早便被他休見趕出家門了。
如今他這般眾叛親離,說到底不過是咎由自取,絲毫怨不得別人。
見他去了,陶敦善又與沈氏說了幾句話便,再交代了陶傾霖幾句,要他好生招待著嚴青鬆與陳謹明,萬不可怠慢了他們,這才撚著胡子滿意的回了府。
宛然眼送著陶敦善離去,待他去的遠了,又朝著嚴青鬆與陳謹明福了福身,道:“將才多謝世子出手搭救,才叫小女躲過一劫,大恩不言報,來日若是有用得著小女的世子盡管吩咐就是。”
將將見到嚴青鬆的時候宛然還有絲疑惑,過後一想便也了悟,隻怕是雍王妃聽聞了陶家昨夜的那場鬧劇,放心不下這才叫嚴青鬆與陳謹明連夜下山來的陶府,她感動莫名,瞧著嚴青鬆,眼裏溢滿了感激。
嚴青鬆聞言那嚴肅的臉上倒是染上一抹紅色,又見她眼裏的神色,自是知曉她的意思,當即便是一笑,一雙清冷的眸子染上安定人心的暖意,笑著道:“陶姑娘言重了,先不念姑娘救國姐姐一命,當就論今日的事情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勞姑娘記掛。自你離開的這幾日,姐姐原便掛念著,今早上更是聽聞了陶府的事情不放心你,這才令我前來打探一二。
隻姐姐那你也莫擔心,昨日母親已到了臨江,老王妃也是親自動身前來接姐姐回京,其實再幾日姐姐出了月子也是要回京城的,比較如今有了小外甥姐姐也會思慮一二,不再如前般衝動,且雍王爺也著人來了書信,姐姐知曉姐夫沒大礙,自是不再惦念,自會與我等一起返回京城。母親很想見見你,好生感謝你救了姐姐侄兒的性命。
如今我瞧著陶府成了這般的境地,隻怕你們若是還待下去怕還有不測,即便沒有那也是天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不好過。此次母親自京城來之前也曾聽聞你京城的外祖家很是惦念著你們,你若是願意,不若到時便隨我們一起進京,你先別拒絕,即便你不為自己個想想,也該為你傾霖與陶夫人著想,你自己一人尚可應對這局麵,你哥哥是個男兒也應當會有自保的能力,可陶夫人呢,你想過沒有?
她那般的弱質女子,又身懷有孕,如今瞧著月份也是大了,輕易出不得差錯,本就勞心勞力的,還要惦記著你們……陶夫人身子柔弱,這實在不是個修養的好地方。再說,你也不能時時護她周全,倒不如乘此機會與我們一起上京……陶老太爺那裏我去打招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