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君手一揮,道:“如今還計較這些個做什麼,左右也都不是外人,留下幾個體己人招呼著,待你我一起去尋了就是。”
容氏便似為難的點點頭,道:“如今也隻有這樣了,哎,這孩子啊,都這時候了還這麼的不叫人省心……”
隻容氏話尚沒說完,便聞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道:“吃酒事小,人最要緊,我們便也與老夫人一起尋了去吧,到底是人多好尋些,莫真待出了意外……”
似默契般的,她這話一落下,廳中眾人便捷都紛紛點頭,原本便就是算計好了的,容氏自是巴不得多些人瞧見叫宛然無論如何也抹不下,見此便也沒堅持,遂點點頭自起身離去,眾人這便都亂哄哄的出了花廳,往後頭宅院裏尋去。
今日本便就是一場陰謀,不多時便連男賓那邊都得到了消息,陶沛冉便也派了人風風火火的吆喝著一路尋了來。這下更是將整個府邸的人都給驚動了,眾人衝到蘭竹院這邊,果真沒見著人,又聞墨竹院也是不見人影,這下人群越發的騷動不已。正在發愁的時候,不知是誰說客院那邊似有異動,聞弦知雅意,眾人又都一窩蜂的擁到了客房這邊。
一到門口,見院門敞開著,何嬤嬤似是篤定般驚叫一聲,忙慌慌張張的帶著下人衝進了外院,眾人見此便也都忙跟著進去。
而此刻陶素婉早便被薛良才拆卸入腹吃幹抹淨了,她尚還沒發覺隱情,還兀自嬌羞的紅著臉趴在學良才的胸膛上,紅著臉無限嬌羞的道:“清哥哥,人家現如今可都是清哥哥的人了,清哥哥可莫反悔,不然,不然奴家真便不活了……”
薛良才是個混賬人,可也是從不強迫,總覺著強扭的瓜不甜,故而將才是處處糊弄著陶素婉,不叫她發覺什麼,哄騙也不過是為了兩人能更快活不是。女人麼,尚還沒上床之前不都是尋死覓活的,可一旦親近過了,任是她身份再如何的高貴,性子再是如何的清冷,也都隻能是任著男人的性子來。
他本就是性子不是那麼耐煩的人,如今陶素婉已然是他的人,此刻便也沒了心情來哄著騙著,當即便是邊笑邊揉弄著道:“大妹妹放心,哥哥雖已娶妻生子,可對姨娘小妾也都是一樣的痛愛有加的,大妹妹這般銷魂,爺一準兒抬了你進府,衝大妹妹這般的身段容貌,少不得要比府裏那些個沒趣的多痛愛些,你便放心就是,爺自不會食言,且還會多疼愛大妹妹些,大妹妹將才可真是銷魂,哥哥我可是真舍不得叫大妹妹吃苦,嗯……”
此時激情已過,酒勁也醒了七七八八,陶素婉聞言當即覺著不對,登時便愣住了,半響這才抬頭瞧向抱著自己兀自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男子,薛良才知曉她的反應,卻是兀自一笑,道:“怎麼,大妹妹莫不是不認識哥哥我了?那日可是在別院裏見過一麵的,自那日過後哥哥我可是對大妹妹念念不忘啊,不想今日竟是真能遂了心願……大妹妹果真如想象中的銷魂啊。”
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陶素婉這才真真的慌了,一下子煞白了臉,一把使勁扯下擋光的帳幔,隱約的月色透過窗簷照了進來,雖不光亮卻也足夠叫人瞧清薛良才的麵貌,登時她便隻覺頭腦一空,一雙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瞧著,神情更是驚恐難安。
想著自己將才將身子給了薛良才,陶素婉便覺胸口積著一口氣吐不得咽不下,隻覺似要喘不過氣來般整個身子搖搖欲墜,此時的她腦海中隻回響著幾個字:完了,一切都完了!
薛良才見她如此便也笑著做起擁了她的肩膀,道:“大妹妹何需如此,爺也知大妹妹心心念念的都是我那風流倜儻的好弟弟,可生米已成熟飯,如今大妹妹可已是我的人,你便莫再記掛著其他。再者說,爺雖沒他那般的風姿,可到底也是個憐香惜玉的高手,往後大妹妹跟了爺可不比跟了他委屈,再說,將才大妹妹不也是瞧見爺的雄風,拜倒在爺的身下要死要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