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黃雀與蟬(2 / 2)

隨著小廝的倒地,果見那小廝身後站著一人,見他軟倒,又拿腳踢了他幾下。

確定他是真暈了過去,這才將人拽起,將人拖出院子,到了遠處這才放下,扔在了一處僻靜處,閃身而去,一會便不見蹤影。

這邊屋中,妙紅被放在了榻上,頭卻還是戴著那帷帽,又因生怕被人瞧見壞了事,是以則屋中並不曾點燈。

雖說窗外月色撩人,可這屋中卻是明明滅滅的瞧不真切,加之妙紅雖躺著帷帽也是歪向了一邊,到底是沒掉,將將遮住了她的麵容,卻露出雪白的脖頸。

薛子清原本便對宛然心存愛慕,此時瞧見那白雪般的脖頸自是不能自抑,內心裏滿是激蕩,隻當自己這是真的得到宛然的人了。

他側身躺在邊上,死命的拽緊她挨著的手,恨聲道:“宛妹妹也莫怨我不仁,隻因是你不義在先,若你不是貪慕富貴與人私定終身,我也不會生出如此惡毒的心思來這般待你,要怪也隻怪你自己貪慕虛榮妄想攀附更高的門第去,竟是將我的心意隨意踐踏,絲毫不顧我的感受!”

說著他的另一隻手又撫摸上妙紅的粉頸,似愛似憐又似怨恨,臉色神情也是柔和,聲音卻是冷了,道:“你便隻瞧見那高門大戶的富貴,卻不想想你自己是什麼身份,那嚴青鬆是何等的身份之人,又豈會娶你?不過是瞧著宛妹妹這般可憐又姿色不凡不過多瞧了妹妹幾眼,可妹妹竟是生了這等子不該有的心思,妹妹還是莫做夢了。似他這般薄情的人妹妹不想,妹妹又有和可眷戀的,似我這般真心對待妹妹的妹妹卻絲毫不感動,竟還妄想著嫁入侯門,寧肯與他私相授受也不願嫁我為妻,今日我便要叫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

他說著竟是麵色猙獰的一把卡住了妙紅的脖頸,下了狠手卻又下不了心,到底是沒將人怎麼樣。原本他自己便吃了酒,腦子有些混,此時雙手放在那雪白的脖頸上。隻伸著眼神情扭曲的盯著瞧,腦子便不由自主的生了非分之想。

原本雖是打定主意要毀去宛然的清白,可到底是礙著在陶宅,他不喜被人瞧著自己那不堪的畫麵,因此並不打算來真的。

可此時瞧著妙紅那雪白的脖頸,加之將才心中還自生著氣,腦子又是吃了酒混混沌沌的不甚清楚,隻覺眼睛被晃的有些發暈。

身子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熱,身上更是疼痛難受,喉間也是幹渴難耐,那白皙的脖頸在他的眼裏便似成了那解渴的良藥。

她見人一直躺著不做聲,便也隻以為不過是陶素婉下的手將人灌醉,心中還兀自暗罵陶素婉,說她不顧念姐妹情,竟是將人弄的如此人事不省。

在他想來,最好是宛然懵懵懂懂渾渾噩噩的似醒非醒的才是最好,這樣事後她即便想起來也不能怪自己。

可如今人已然成了這般模樣,他也無法唯有順著來,又聞她滿身酒味隻覺不喜,便一把扯了那礙事的帷帽,登時妙紅那一張麵容便暴露了出來。

借著月影,薛子清瞧清了女子的麵容,半響卻是不能接受,隻因這他身側的這女子他卻是不認識!登時便詫的怔愣住了。

腦海中閃過各種猜疑,更甚者想到了這是陶家耍的心思,好一會他這才自震驚中回了神,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若是躺在這裏的不是宛然,那她又是誰?

到底是還有一絲清明,知曉陶家的人不可能如此耍弄於他也沒這個膽量耍弄他,這才稍微定了心。

猛然間他又想起了薛良才,他可也是與他一起出了宴會廳的,更甚者他還為他安排了一出好戲,莫非……想到這裏他不禁激靈靈的打了個顫,若是宛然被送到了他的身邊可就不妙了!

按說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毀去宛然的清白,即便不是他換了別人也是可以的,可自來在他看來宛然便就已經是他的人,他自己可以踐踏,可以隨意如何,可就是不能容忍別的人動了心思與手腳,若是她真被送到了薛良才的身邊,那可真就大大的不妙了!

再說,若是也不在學良才的身邊,那豈不是真壞了事?不禁他的這番謀劃白白浪費,更是出不了這口惡氣,最最重要的是……宛然越加的不會成了自己的人!想著他再不顧忌著什麼,扯開嗓子大聲喊了起來,隻此時那還有人影,回應他的不過幾聲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