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紅這便獨自鬱悶,卻不知原是陶素婉今日接到薛子清的一封書信,邀她今夜一同前來院子裏,言道自上次一別便患了相思病,每日裏少不得要想念她幾回,如今恰好趁此機會,好一解他相思之苦。陶素婉看完當即欣喜若狂,隻道是薛子清終是將她放進了心裏,再一想著他今晚要先碰宛然的身子,到底心中不願,便更是越發急切的想要盡快前去,覺著隻要待人看到宛然醉眼朦朧的躺著薛子清的屋子便好,到底不過是因著私心不願學子清碰了宛然罷了。
她也知此事不妥,因此不敢給容氏與妙蘭妙紅幾人知曉,所以這會子妙紅並不明就裏,陶素婉自那日在院長裏見到薛子清之後便越發的相思成災。如今好容易能見到他,又見他寫給她的書信,字裏行間盡是些想念的話語,那甜言蜜語已經衝擊了她的頭腦。
此時她滿心滿眼的都是薛子清那張俊美的麵容,溫柔的語氣,隻恨不得立刻能飛升到他的身邊一解相思之苦。所以即便是她此時心中不願可也還是心花怒放的,隻要一想著等會見了薛子清便能依偎在他的懷裏,似上次那般親密無二,她的一顆心便壓抑不住的看狂跳起來。
邊想著邊腳步匆忙的朝著客院走,待推開院門進了院子,靜謐的院子便見薛子清的貼身小廝知硯閃身出來。
“怎的這時才來,世子都等急了,快將六姑娘扶進正房中去。”說完便又朝著陶素婉道:“世子將才一直等的有些不耐,言道莫不是大姑娘不曾收了信或是大姑娘不願前來,說的發惱了還欲處置了小的呢,大姑娘可算來了,且隨小的來,世子正等著大姑娘呢。”
陶素婉本便有些醉酒,再聽到知硯這般說,當真是樂開了花,隻當是薛子清想要毀她名節卻不願與宛然待在一起,心中一時狂喜,便隨著知硯緊著自走了兩步。隻接著她便又停了腳步轉身走至妙紅身邊,對著宛然冷冷的道:“六妹妹裝的可真像,若不是我自知六妹妹事先得到了通風報信,隻怕還要被六妹妹騙了過去。”
她言罷果見宛然身子一僵,緩緩站直了身子轉過來,便也咯咯笑了,道:“我的好妙紅,你做的真好,今日的一切姑娘我不會忘了你的,若非你假裝投靠六妹妹,隻怕還騙不得六妹妹至此。今日這事你該居頭功才是,放心,你為姑娘做事至此,姑娘我也是個知趣的,自不會再叫你嫁給周文那混蛋,這點祖母也是承諾了你的,你放心便是,隻管安心為姑娘我做事,這往後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宛然聽完瞪著大眼睛瞧著妙紅,眼裏是滿滿的震驚與不信,身子更是輕輕顫抖著,指著妙紅半響說不出一個字來的你你了半天。卻見妙紅當即便也離了宛然的身邊,對著宛然道:“六姑娘,對不住了,奴婢一家都是陶家的家生子,奴婢的爹娘皆都深得二夫人的信任,奴婢更是大姑娘的心腹,自小就在大姑娘身邊長大,便就是命都是打姑娘的,輕易是不會背叛大姑娘的,這次不過是想要騙取六姑娘所做的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