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見陶浩翔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當即便知曉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頓時惱怒的氣血上湧,伸出手指指著他你你你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你說你就怎麼這麼的不爭氣!我往你房裏塞了多少人?那個個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身家更是清白,為人也是本分,模樣性子也是不差……可你這逆子,偏偏卻去與那有婦之夫攪合在一起,櫻蘭那是個什麼貨色你不知?這要是傳出去你的前途可就毀了,想要功名隻怕這輩子都別想了,這往後還會有哪戶大戶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你?你往常胡鬧我便也隨了你,可你這次真的是沒了分寸,竟是連這麼個賤婦都攪合上了,你還真是好啊!”
陶浩翔畢竟未曾遇見過著般事情,加之這些事情也沒人教過他,此時心中已然慌亂,被方氏這般嗬斥早便亂了陣腳,見一向痛愛自己的娘親被氣的渾身顫抖,當即雙腿一軟便跪在方氏麵前,緊抓著她的衣角,嘴裏一疊聲的求著:“娘,娘,孩兒,孩兒原先不知這些……求娘幫幫我,娘您一定要幫幫孩兒啊,孩兒不想這樣的,孩子真不知事情會成這般模樣,孩兒是真不知啊!”
終歸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方氏即便就是再氣惱也不會不管不顧,再說,她原本便就是寵溺陶浩翔,如今瞧著那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懺悔著的陶浩翔,到底心軟,便也彎下身子將他扶起來,抹著眼淚說道:“你這孽障啊……”
兩人好一番痛苦過後,這才逐漸平靜下來,坐在椅上上商議著這事該如何解決。
“浩兒,你確定那賤人肚子裏的孩子真是你的?”
方氏紅著眼睛盯著陶浩翔,咬牙切齒的問道,想著櫻蘭那賤婦的模樣,想著她撒潑堅持說是陶浩翔的種的時候,方氏的眼睛就似要噴出火來。在她認為,自己的兒子定是被她勾引的,是無辜的,她就不想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那陶浩翔真沒那起子心思,即便是櫻蘭再如何勾引也不會上當。
陶浩翔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敢說出來,抬頭見到方氏一直在等著自己的話語,這才硬著頭皮道:“兒也不知,許是……許是真的是兒的吧……”
方氏見他這般言語,當即瞪著眼睛嗬斥一聲:“你莫支支吾吾的詞不達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我且問你,到底是與不是?”
陶浩翔聞言這才羞愧的低下頭去,聲音低低的,萬分後悔的道:“孩兒前段時間一直與她在一起,那段時間薛貴也不在府裏,按著時間推算來說,應該是……可,可孩兒也不知她還有沒有與別個在一起……”
方氏聽了陶浩翔的話語,心中稍微定了定,蹙眉想了想,這才冷著臉道:“若是這般,那倒也是好辦,你隻不鬆口承認那孽種是你的就是,後麵的,自有娘為你處理。”
陶浩翔聽方氏的話語,到底心中不忍,想著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又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心中生了猶豫,道:“娘,說到底這也是個未出世的孩子,且也是無罪的,是不是可……若是真的是孩兒的孩子,是否……”
陶浩翔其實很清楚,這孩子多半是他的,可瞧著方氏的神情,恐她色生氣,他又不敢頂著方氏的怒氣一口咬定,隻說的含糊其詞。
方氏原本火氣便沒消下去,此時一聽他的話語,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便大聲嗬斥道:“你個混帳東西!若是真的是你的種難道你還打算怎麼辦不成?還想著叫那賤人將孩子生下來叫你做爹?還想將那賤人留在身邊伺候你做你的小妾?”
陶浩翔本便是這般想法,這些時日以來這櫻蘭是她遇著的最懂風情的女子,雖說是已經為人婦。可這些又能說明什麼,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新鮮事了,他的二叔父的九姨娘不也是這樣來的麼,這又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再說,這兩個歡好了也有了小半年的日子了,要說沒半點感情那也是騙人的,加之櫻蘭很是會討他歡心,即便是離開幾****都很是想念,這若是往後不再見麵,可叫他如何是好,加之現在也是壞了他的孩子,這心中便也增加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