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然如此對我,我自是不會作踐自己將心意送給她踐踏,大妹妹實在無需吃醋,再說,即便是她進了侯府,似她這般貪慕富貴,不知羞恥的人,我是不會再去碰她一下的,大妹妹盡可放心就是。待來日大妹妹進了門,你是正室,她不過就是個沒名沒分的,便就連小妾的位子我也不會叫她有,屆時還不是由著大妹妹搓圓捏扁?”
陶素婉原本心中還有疑慮的,聽了薛子清的話語頓時心中狂喜,她自想象著有朝一日身著大紅喜袍被高高在上的抬進侯府,成了那平遠侯府的當家主母。而她陶宛然卻隻能瞧著她風風光光的嫁進去,跪在地上對她搖尾乞憐,乞求她的恩賜,她心中便無比的開懷暢快。
心中鬱氣散去,麵上也就顯得容光煥發,許久以來積壓的怨氣也便成減少了許多,再聽薛子清說不會碰陶宛然,雖也不過半信半疑,先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到底心中是歡喜的,目光便也清亮的道:“清哥哥也莫怪我會如此想,我也是怕清哥哥會忘了我……如今清哥哥如此保證,我相信清哥哥便是,也請清哥哥放心,我定會全力幫助清哥哥,將此事給辦的妥妥帖帖的!”
薛子清見她應下,這才笑了,拉著她的手又是溫言軟語的囑咐了一番,這才道:“既然如此,我便靜候大妹妹的佳音。想來大妹妹出來也有些時辰了,若然被姐妹們察覺可就不妙了,大妹妹便就快些回去吧,可莫橫生枝節才是。”
陶素婉雖也知薛子清說的是實情,可到底是將才相聚,說的又都是與陶宛然有關的事,兩人間的私密話語倒是沒多少,又想著將才的畫麵,貪戀著薛子清的親近,不想就此離去,麵上便也流露出些許來。
薛子清又豈是不知她所想,雖是不耐,可到底是忍著性子與她磨著,笑著用眼神斜睨了她的胸前一眼,調笑著道:“大妹妹如此誘人,我也是不舍,可如今正事要緊,待料理了陶宛然那賤人,出了這口惡氣,來日大妹妹進了侯府的門還怕我倆沒時間廝磨嗎?”
陶素婉見薛子清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胸前色眯眯的瞧,再想著將才他那放肆的舉止,登時麵上便又燒了起來。人前的薛子清也是個謙謙君子,舉止更是溫存,絲毫不見半絲輕浮,不想私底下的他也是這般的喜好女色,可這些在陶素婉瞧來卻是無傷大雅的,男人嘛,好色是自然的,再說他好色的對象也是自己……
陶素婉想著便嬌羞的跺了跺腳,羞怯的對著薛子清笑了笑,見對方猶自一臉陶醉的瞧著她,她登時隻覺腦海中的血直往上衝,自上而下的浮上一層粉色,跺著腳扭身便往外跑去,卻不想撞上迎麵而來的人。
濤素婉被撞的一怔,幸好跟在後麵的妙蘭見勢不對忙扯了陶素婉一把,這才免了她被撞退在地。陶素婉不想在這遇著陌生男子,驚詫之下瞧了對方一眼,隻見那男子身穿一襲藍色直裰長袍,束著鎏金冠,白麵無須,五官還算英俊,可麵上卻是流裏流氣的,一雙桃花眼竟是不避諱的直直毫無顧忌地,甚至可以說是放肆的盯著她瞧,陶素婉何時被人如此輕薄過,登時羞惱交加,又氣又恨臉上也因對方的輕浮暈了紅。
今日出來與薛子清私會,她很是刻意的梳妝打扮了一番,所謂女為知己者悅,想來她的心情大概也是如此。頭上挽了倭墮髻,插著碧玉七寶玲瓏流蘇金步搖,額間掛著一串梅英采勝如意墜,耳間戴著一對碧玉耳鐺,麵上肌膚勝雪,眉黛彎彎如那煙柳,櫻唇輕點,如那早春的花朵般豔麗柔媚。
陶素婉原本樣貌便就是頂尖的,正是女子間最動人的年紀,今次又是特意為了心上人梳妝打扮了一番,加之將才被薛子清逗弄的麵如春潮,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嬌媚慵懶的氣質,豔麗的麵容,嬌俏的身段,瞧著就越發的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