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日在山上的一切,本就蹊蹺,侯府與那東平侯府本就是互相看不對眼,山上的事沒把自己算計進去,怕是起了歹意再橫插一杠子也不無可能。再說,他也算是有些武力在身,等閑人輕易傷不了他,這也是他相信不是宛然動的手的緣故,憑著他的身手,即便是宛然真動手那也傷不了他分毫,而此等作為也唯有那東平侯府能做到。
可他不明的是,那東平侯府卻又怎能及時出現?這要說是與他前後腳來做客還有可能,可那東平侯世子早便離去了呀,萬萬沒可能還折返過來的道理。即便是折返過來,當真是東平侯府的人打的,可自己好歹也是她陶宛然的未婚夫君,她便如此瞧著別人將他暴打一頓而不出聲?亦或是這根本就是她陶宛然的意思?想自己自見到她的那刻便對她心心念念的放不下,可自己每次見她卻都得不到她的好臉色,一邊是傾情付出,一邊是冷淡對待,這樣不對等的情意叫他絞碎了心卻又無可奈何。
想著他幾次三番的尋宛然,宛然卻冷眼已對,他心中不覺沉了沉,再一想著侍硯私下打聽來的話語,將這一切聯想在一起,他心中便翻起了滔天的巨浪,隻覺自己的一番情意當真是喂了狗狼。原本便就受了傷,再一想著這些,薛子清被折騰的心力交瘁,恰陶素婉便送了書信來,他即便是再不喜陶素婉也是要前來一會的。
如今見陶素婉站在他麵前嬌羞又憐惜的瞧著他,薛子清的心髒猛地一縮,倒非她那湊近的麵容,而是因她將才的話。陶素婉瞧著薛子清嬌羞不已,溫情脈脈的說著,薛子清卻是無暇多顧,絲毫不憐惜她的柔情,他眯著雙眸冷冷的盯著陶素婉,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陶素婉的皓腕沉聲道:“住口!我不準不誣蔑宛然妹妹,我知此事不會是她做下的,你莫抹黑她,再說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即便有錯那也是改我來說,卻是不容你來指摘!”
陶素婉的手被薛子清抓住,她一個不妨便整個身子往前傾去,忙用另一隻手來抵著邊上,隻是這樣也免不了趴在薛子清的身上去,濃鬱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將她團團圍住,她隻覺腦袋轟的一聲如遭雷擊,血液更是直往上衝,當即便覺麵紅耳赤,隻覺心跳如鼓,似要衝破胸口般跳個不停,麵頰更是能滴出血來般嫣紅,眼神柔情無限,便就是學子清捏疼了她的手她也渾然不覺,聽了他的話語卻也不惱,隻抬眸瞧著他,道:“我沒有!我說的句句屬實,清哥哥若是不信大可出去打聽一二,當日父親的書房中也隻清哥哥與六妹妹二人,這事若不是六妹妹作下的還能是誰?妹妹當真是為清哥哥不值,想清哥哥如此維護六妹妹,處處為六妹妹著想,心心念念都是她,可六妹妹卻如此不將清哥哥的心意瞧在眼裏,如此玩弄清哥哥,真小妹妹瞧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