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沛冉見母親擔心,便笑著道:“母親也別擔憂,老太君雖也惱世子被傷,隻不過覺著兒分析的有理便也不再怪罪,老太君素來聽世子的話,世子說什麼她自也不會反駁。世子的傷勢麼……倒也沒大礙,沒傷著根本,隻需躺在床上歇息些時日就好。至於親事……老太君一直都喜六丫頭,並不曾說過什麼,世子心中也都裝著六丫頭,生恐此事被平遠侯攪了再不能結親,央了老太君,老太君見世子執著便也唯歎息一聲,答應替世子操辦著。
世子已然相信這事不是我陶府做下的,自也就不會再計較其它,兒也應承了世子,無論如何這門親事是作數了的,待秋闈過後便下定,撰了婚書過了官媒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兄長過世,嫂子柔弱也做不了主,這府中唯母親一人是當家主母,六丫的親事便就隻有母親能做主,隻要母親咬緊牙口不放鬆,六丫頭即便是真不願那也是無法,待將來她進了侯府親自見到世子對她的好自也會醒悟過來,也會感激母親為她做下的主,萬不會再生了怨懟。”
容氏聞言這才露出笑容,道:“如此最好。”她說完複又歎了口氣,道:“隻是這六丫也真是可恨,竟是敢聯合外人來算計自己嫡親親的家人,也不怕遭了雷擊,若非瞧在姐姐的麵子上,我早便……”
陶沛冉見容氏神情厭惡,生恐再出了什麼怨懟壞了大事,忙道:“母親也莫掛心,到底是兄長留下的血脈,血濃於情這點道理想必六丫頭還是懂得的,也定會感念母親的一片苦心,左右她也在家待不了多長時間了,母親便就體諒一二就是。兒看世子對她是一片真心,來日她去了侯府便就是侯府的當家侯夫人,世子又對她寵愛,往後這富貴自是少不了,隻即便是她在侯府得寵,可若是想在侯府站穩腳跟到底也不得不依靠兒子,六丫頭也不是傻的,她能分明白是非,到時我陶府便就是她唯一的後盾,還怕她不將母親放在心中?母親便就忍耐些時日就是。”
容氏被陶沛冉幾句話撫慰的熨帖了些,又聽了他的話語也覺有理,心頭的鬱氣這才消散了不少,在陶沛冉的勸慰下逐漸的平了心緒。
那邊母子敘話,這邊墨竹院中宛然卻正坐在桌子邊聽曉綠打探回來的消息。
“那日五夫人丟沒丟玉佩卻是不知,隻這五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妙姍姐姐卻是滿園子的尋玉佩,見著人了也是四處打探,卻沒見到個真影兒。至於那日姑娘遇著的丫鬟……”曉綠說著停頓了下,見宛然神色自若,這才接著道:“那丫鬟隻說自己迷路了不小心衝撞了姑娘恐被叱責這才驚惶逃開的,四夫人見問不出什麼,命人打她一頓發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