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心生厭惡(2 / 2)

“你說什麼?”早先宛然的態度他也以為不過是氣惱,他總想著這不過是女人使性子罷了左右哄哄就是,那日也聞她不願結親,可到底不曾如此明白的說出來,心中還是覺憤怒難言。

“這親事早已定下,哪是你說拒了能拒,說不成就能不成?便就是你真不願攀了侯府,可我平遠侯府又豈是你說如何便如何的門第?親事已定,絕無更改的可能,我勸你還是早些打消這念頭吧,便就是你不願,可你叔父與祖母也不容你如此自做主張,素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婚姻大事皆都是父母做主,你便是不願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雖母親不對在先,可我也早便代她認了錯,你卻是總得理不饒人,拽著不肯放下,將我對你的一片心意踐踏在腳下,置侯府臉麵於不顧,原本以為你是個端方賢淑,秀麗端莊的女子,卻不知你是這般驕橫任性,不知進退,睚眥必報,當真叫人失望。”

宛然見他竟是如此說了,卻也不惱,隻微微笑了笑:“小女是好是壞自有別人評判,不敢勞動世子大架,原就沒想攀了世子,一切不過是世子自己上趕著來,可莫怨了別人身上來。”

薛子清見宛然不但不因自己的話難過,反而笑靨如花,更說些傷人的話語來,登時叫他恨得咬牙切齒,抬手便想抓著宛然的手,怒喝道:“陶宛然,你便就是沒將我放在心上,也莫如此糟蹋我的心意啊,枉我看重你,你便如此對我!更是為你說在母親麵前說盡了好話,費盡了心思,卻連你的眼也入不了,還如此傷我踐踏我對你的心意,你便不怕遭天譴?

你自認清高不願攀附?好,我偏叫你一輩子離不開侯府!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且瞧著,我定要見你抬進我侯府,若是給臉不要臉的還想折騰出什麼來,可莫怪我屆時翻臉不認人,依姨娘的禮抬進府!”

宛然見薛子清竟是不再顧忌直直朝著她撲來,當即便有些悔意,暗道自己真是不該逞口舌之快,將他給惹急了。

對薛子清他很清楚溫言軟語更能令自己脫困,可麵對薛子清的無理糾纏,咄咄逼人,她便是心胸再深沉,氣性再內斂,不過也隻一個十幾歲的心智,一時失了分寸也是有的。前世她死時便不曾報了仇,雖曾交代了劉嬤嬤曉綠她們,可到底是沒能親眼瞧見,不能解了心中的恨。

原本沒預料能得重生,這新生的喜悅到底占了大頭,再一想著前世侯府到底也是遭了殃,也算為她報了仇,加之麵對無數的咄咄逼人,步步算計,她也沒那個心神去想這些個,加之到底對薛老太君有愧,這才能一直壓抑隱忍著對薛子清,想著眼不見為淨就是。

可他此時沒完沒了的糾纏卻叫原本心性便有些壓抑不住的宛然厭煩,加之昨晚說服了太哦兼鴻為她周旋,雖尚還不知結果,可有他在,便就是容氏真不顧他的意見堅持己見,也不得不有所顧慮,因此宛然這才不想再壓抑了性子對他,實也是厭煩了他如此糾纏不休的模樣。

此刻見薛子清當真是被惹怒了,她便有些驚怕,也後悔自己不該如此失策的將他激怒,忙捏緊手裏的簪子,對著他急聲道:“你莫過來,如此拉拉扯扯的叫人瞧見可是會生了是非,世子還請自重!生死不論麼?世子還當真是抬舉了小女,便不怕將我娶進了門,來日攪得侯府不安寧?又或是夜半時分一個刀子捅了世子?我卻是不怕,左右不過一條命,可世子還有那大好的前程等著呢,便就當真甘心被我毀了一切?世子平日自喻是那君子,讀的都是聖賢書,可今日竟是連番不顧禮製對我動手動腳,世子卻與那卑鄙無恥的小人有何區別?”

宛然本便是情急之下想用語言轉移他的注意力,伺機好逃跑,誰知薛子清卻被刺激的更加的惱怒,竟是不管不顧的朝前來便就想要拉扯她,那凶狠的模樣叫宛然瞧了頓時驚懼,她正急速的想著應對之策,不想下一刻便就見到薛子清整個人被一根棍子打的彈起,接著這才落在不遠處,掙紮了兩下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