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是今日祖母登門提親的因由,我怕妹妹聽了別人的風言風語生了誤會,這才於妹妹道明,還請妹妹瞧在我的麵子上不再生氣,也算全了我的這片心思。說到底今日也算你我定情的日子,妹妹便就網開一麵,不再計較這些個細枝末節,可好?”
宛然見他竟是眾目睽睽之下就想與她動手動腳,當即心中惱怒,見他滿口胡言,當真是怒不可遏,麵色猶如寒冰般周身透著疏離淡漠,倒也不再前進,隻站定瞧著他,雙眼盡是冷芒。再一聽他言語,竟是不惜以侯府未來的掌家大權那裏誘惑她,好叫她答應這門親事,當即便覺可笑,瞧著他此時有些小心翼翼的討好的模樣,宛然自覺惡心,再一想平日那自得的模樣,她隻覺有些憐憫。
人心到底是肉長的,更何況上一世裏宛然也曾動了心,宛然瞧著隻覺內心有如針紮般疼痛,想那時她也曾感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雖後來他那樣的絕情絕義,可兩人之間到底也曾孕育過一個小生命,雖然這孩子與她無緣,死在了親生父親的腳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便如那被擾亂了的發絲般糾纏不清,叫她心中開始不安。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糾纏,此時也不想再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再說,而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若是她沒猜錯,容氏此時尚且還未曾答應,若真如此,這事也就容易的多了,想到這,便也借勢往曉綠身上靠去,躲開了他的拉扯,冬菱兩人見此便順勢扶著宛然離開了。
薛子清見宛然離去,兀自失神的站在那呆了片刻,雖說是花園,也論及婚嫁,可此時婚事尚未真正成事,私下見麵已然違了禮製,到底礙著身份沒敢追了上去,便也隻好歎息一聲出了花園。
宛然倒是猜的沒錯,此時的容氏在送走薛老太君之後正獨自在屋中沉思,身邊的王氏見她如此,心中雖恨得咬牙切齒,可麵上依然是賢惠淑德的模樣,微微笑著朝容氏下首的蔣氏道:“可是恭喜大嫂了,平白得了侯府這門大好的親事,原本我尚還在憂宛然這孩子沒了父親該如何才能說上一門體麵的親事,如今卻是喜從天降,到底是陶家福澤綿延,祖宗保佑,這才遂了心願。”
王氏原本是在禁足,可今日薛老太君拜訪,見薛老太君問起,原想找個由頭搪塞過去,又生恐因此壞了家聲這才稟了族長將她叫了過來。原先王氏自也是不想湊這熱鬧,加之她昨日落了胎,此時也算是在月子裏,更是不宜到外頭吹風,可不知為何又轉了心思,命人梳妝打扮之後便出來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