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登時臉色都變了,廳中氣氛瞬間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陶沛冉見問題真出在車馬房,當即神情就有些陰厲,道:“哪個是來貴?!給我站出來!”
掌事忙跪下,道:“來貴今早於小的告了假,說是家裏出了點事,此時已經趕回去了。”
陶沛冉聞言眉頭一簇,卻是有些苦惱,言道:“怎的這麼巧……快速叫人前去截留!”
宛然掌事忙應了帶著人匆匆而去,心中卻是歎了口氣,隻道這時隻怕是已經晚了,先不說這審的過程王氏一直是穩穩的端坐著,絲毫不見半絲驚慌,這就表明,她這招是留有後著的,並不莫怕會被人翻出來。且,這審的過程真是太過順利了,半點也不見阻攔,審出來後人卻早已告假,這一切瞧著就不對,這一切太過巧合了。
若是她想的沒錯,隻怕那來貴此時不是被滅了口就真的是離府不知去向,這樣麼……想初時她見到王氏的時候,她的臉明極快的閃過一抹驚慌不信的模樣,她隻當是不信自己與哥哥會安然活著回來而驚慌,此時想來,定還有些別的,若是早知道的話,定然是會早作準備的,可……
就算彼時她們以她與哥哥不會再有命活著回來,必然也會做了萬全的準備的,不會讓這麼個明顯的證據活在眼皮底下,那麼,若不是來貴自己驚慌逃跑,便就是被滅了口,可要是兩者都不是,而是來貴害怕而逃跑呢?這樣的卻是還要一絲機會的。
眾人見這一時半會也尋不到,便也開始竊竊私語,陶沛冉見此自也知道,令管家將那花名冊拿了出來,那裏麵記載著府裏各個下人的來曆身世一切信息,陶沛冉瞧過便交到族長手裏。
族長瞧了,卻是蹙眉道::“這來貴竟不是家生子,卻是今年才從外頭買進來的……車馬房這樣重要的位子怎能讓一他去看守?”他說完便又朝著管事問道:“可是你安排的?”
管事登時嚇得跪了下去,戰戰兢兢道:“族長明鑒,這來貴原本是在外院侍著,自他進府以來為人也是老老實實地做事,從不偷懶打諢,人瞧著也是精靈,加之前些時候放了些人出去,小的瞧他樣子可靠,人又老實,便稟了夫人,夫人允了小的這才敢將他安排進車馬房的,未曾想他竟是如此作為……族長明鑒,小的是真不知啊。”
車馬房素來活是比較累的,可但凡主子們出個門,或者是命小廝出府采辦個什麼物件都會給個賞銀,便就是有時跑跑腿,傳個話也都有些賞銀,算是個肥差。又因這是個可以近距離接觸道主子的時機,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當的,若非是家生子或是真正知根知底的人自是不會讓他隨隨便便就去,這來貴來曆尚且不知真假,不過將進府不到一年就能進了車馬房,確實令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