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見宛然與陶傾霖安然無恙,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下,又上上下下將二人看了個遍,見二人真是沒事的模樣,再一想起將才聽聞下人稟報說陶傾霖與宛然在下山途中差點喪了命,心中隻覺後怕,摟著二人的手不覺便加了力道,眼裏的淚水滾滾而下,紅著眼睛道:“我午睡起來便聽聞你們出了事,驚懼之下便一路追了過來,我的兒……若是你們都出事了……娘親……娘親也不活了……”
宛然眼裏閃過一抹厲色,尚還未曾回府的時候她便交代了香巧先行回府去暗中護著娘親,為的就生怕王氏耍心機讓母親再次受驚,未曾想終究是失算,讓她鑽了空子,瞧著娘親的模樣,宛然隻覺心酸,心中更是對王氏恨到了極點。
陶傾霖自是好一陣勸,蔣氏見二人無事,加之陶傾霖的話語,這才慢慢的停歇下來,王氏見此,自是假意上前,道:“大嫂,你也莫傷心了,瞧這兩孩子不是好好的麼,我曾吩咐下人不得告知你,為的就是怕驚到大嫂在此動了胎氣……不曾想大嫂卻還是知曉了,孩子將才經曆了劫難,此時正傷心呢,大嫂可莫再猶自傷心了,族老們也定會給這兩孩子一個公道,你莫再傷心才是免得擾了族老們審案。”
王氏這話一出,宛然忙跪下對著族老們言道:“不是……母親會傷心隻是因擔心擔憂我們兄妹,乃情之所至,是常人所有的反應,萬不敢擾亂秩序,族老們明鑒。”
將才王氏對宛然所言已然惹的族中眾人對她不忿,可礙著臉麵自也沒出聲,此時見她猶自如此,自是不再有好臉色,族長更是朝著她瞪視,言道:“知道的會說你這是憂心小輩,擔憂長嫂,不知道的會以為你是欺淩弱小,心思狹隘,沛冉,還不看快叫她下去!”
陶沛冉原本今天無端被人懷疑早便憋了一肚子的氣,將才我王氏被族長這麼一說也覺失了顏麵,哪知王氏還猶自不停歇,口出狂言,惹得他再次丟盡了臉麵,登時便怒喝一聲,道:“你個婦道人家這說的什麼話來的?不會說話便給我退至一旁好好呆著,沒得出盡了醜,還不退下!”
王氏不想陶沛冉竟是如此當眾甩她臉,登時便也眼眶泛紅,正欲辯解幾句,不想容氏也出聲言道:“老二家的,我也知你這是擔心老大媳婦,可此時不似平常,你便是打趣也有個時候不是?快坐下莫再多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