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心難測(2 / 2)

再說,人心難測,今兒得罪了人,將才若是他在哪個地方給你設了個套讓你鑽,到那時可就欲哭無淚了,能想出此等心計,能動這歪腦筋的人定然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因此眾人皆都不曾言語,隻默默瞧著。

宛然一直都用餘光瞧著王氏,她在李管事呈上東西時曾一度慌亂,神情恍惚,身子僵硬著瞧著拿兩樣東西。可接著卻也似鬆了口氣,也沒瞧這屋裏的任何人,包括陶沛冉在內,宛然不覺心中疑惑。

今日陶家所有家主皆都聚集在這大廳中,個個瞧著皆都無辜,可宛然知道,那人一定在這些人當中,隻不過他無法分辨而已。原本宛然也想著會是王氏,可冷靜下來她便知道王氏許是知道這事情,可事兒卻定不是她作下的,隻因這手法瞧著便不一個內宅婦人所為,到似是男子多些。再一個,便是這能將督造府的箭給順到手的定然不能是婦人所能做到的,而這買凶殺人就更加不會是一個婦人做才出來的。

思來想去,她與母親哥哥雖也是這侯府的嫡子,可祖父父親皆都不在了,加之父親本便不是容氏親生,自是隔著一層。如此孤兒寡母的並沒礙著誰的路擋了誰的道,心思轉了百轉卻還是想不出能得罪了誰人,唯有可以解釋的便是她家那豐厚的家產。

宛然父親是嫡子,早便在祖父在時祖父便將最大最豐厚的一份給了父親,加之母親的嫁妝,父親後來掙下的那些,籠籠統統加起來竟是驚人的多,任是誰也會垂涎三尺,無怪乎惹人紅眼,遭人設計陷害。

便就是父親尚在時便聞陶家兄弟暗中動了不少手腳,隻那時父親仁慈,自是不與計較,每每聽聞也隻是一笑而過,並不曾當真。此時父親不在,這些人便以為這是尋到了時機,更加肆無忌憚的動起手腳來,甚至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絲毫不避及許多來。

這樣一想,宛然心中自也明了了=許多,可這事真要說是父親的兩位兄弟,這又說不好,皆因若是她們真出事,最有嫌疑的便是他們兩,最會遭到排查的也屬他們,因此這事到底是誰作下的尚還不好說。

可便就不是兩位叔父,那也是與父親同個血脈的這一派最有嫌疑,左右逃不開這些人去,隻因若是她們母子三人若是離去,最能分到財物的便是這一脈人,而血緣越親近分的越多,可若是那個動了歪心思,隻怕也是能得了大頭的。

而此事若是真要做成,那便唯有在陶家裏麵才能成,今次她恰好外出要用到馬車,這便是一個絕好的時機,隻要在馬車上稍微動了點手腳,而馬車是陶府出去的,這馬車出了陶府,便存在變數,真出什麼事情了,也可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可他不曾想到的是,福生是自小便在陶府長大的,他父親也是自小便跟著宛然父親的長隨,自是心中記掛著宛然,中途便也未曾停歇下,外人無從下手,便不存在是外人算計一說。而且瞧這刻痕,並非一時半刻就能作下的,那能動手腳的便隻有停放馬車的車馬房。

這馬車進進出出的自都是些重要事情,自是不會輕易便叫人去,都是些家養的奴才才能得以在此,王氏掌中饋多年,那馬房的許管事更是是王氏從娘家帶來的,這般大事王氏不可能不知情。如今陶家的主子都在這裏,將才王氏驚慌之下並不曾張望誰人,難道說那人不是陶家的人?

可要不是陶家的人便沒有害她的理由,皆因他是半點好處也得不到,所以隻能是陶家裏麵的哪一個才是,可瞧著王氏將才的行動,她又心裏沒底。

這邊宛然自思慮著,那邊坐在陶敦善身邊的一個穿藍色團花儒袍的老者已然開了口,道:“光是瞧著這兩樣東西自也不能說明說明問題,這……可是親眼見到有人朝著馬車射了箭?”

福生躺在地上的擔架上,見他問及,便點點頭,嘶啞著聲音回道:“這個……當時奴才因一心顧著馬車,卻也沒瞧清楚,隻知道有人在不遠處晃了下,接著馬便被驚了,狂奔了起來,原本是朝著下山的路而去的,中途不知怎的竟是直直朝著懸崖那邊轉了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