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此時已然回神,可隻一想到將才的畫麵麵色便再次爆紅,見寧景睿的情況也與她差不離,她便咬牙,到底吃虧的人是她,他又有什麼好害羞的,還裝出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來給她瞧,氣得宛然咬牙切齒卻又無何奈何。
待,兩人都平息了差不多了,寧景睿這才道:“你……可還好?沒有傷著吧?”見宛然不理他,也不見她有哪裏不舒服,這才又接著道:“你莫急,我已命人帶著你府裏的家丁先繞幾個圈子,此時還未曾發覺你不見的,我等等便送你回去,不會叫他們發覺你不見的。”
今日無端端的受了兩場驚嚇,此時的宛然早已驚嚇過度麵色慘白,渾身似鍍上一層冰,冰涼透底。此時聞寧景睿話語,她也逐漸冷靜下來,知道他這是在關心,又見他麵色已恢複如常,絲毫不見半點尷尬,便也自調整了麵色,點點頭道:“自是無礙,將才多謝世子搭救,小女不勝感激。”
寧景睿聞言,麵上這才露出笑容,言道:“沒事便好,疾風原本便是將馴化不久,唯認我為主,你不經它同意自靠近它定是不允。”
聞言,宛然自也沒再板著臉的道理,麵色和緩了許多,清淺一笑,這才道:“是我欠思慮了,驚擾到它了……隻將才你說在出事的不遠處見到過不明身份的人,這話何解?”
寧景睿見她不再生氣,還露出笑容,這才算是鬆了口氣,又見她自笑後便麵色沉思了起來,微微笑了笑,言道:“是,我趕到時便聽寧月提起,心下覺著不對,便命她前去查探。想來也是,不然好端端的馬兒為何會驚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便不想要鬧清楚?將才那人似是朝著這個方向來的,雖命了檸月去,可我到底擔心,又覺著你受了如此委屈定是不能輕饒了那人,我這才想追著過來瞧瞧……”
宛然聞言這才又瞧了瞧四周,果然便見不遠處一條林蔭小道依稀的蜿蜒著,而此時已然可以聽見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宛然這才知道寧景睿卻是想在這叫她先見一見那人,也好有所準備,早作打算。
待那那馬走近,果然便見錦言騎在上頭,可也隻她一人,並無多一人,再往後麵瞧去,當真就她一人,宛然不解,便就是寧景睿似也想不到她回空手而歸般蹙眉,道:“人呢?可是抓著了?”
錦言下了馬,衝宛然與寧景睿見了禮:“世子,小姐。請小姐責罰,奴婢沒能將人擒住,叫他跑了,不過那人似是中了毒,奴婢瞧見他一路留下來的血是暗色的,搜尋了下,可就是不見人,似有人在奴婢之前將人救走了。”
寧景睿沒成想是這結局,原本他便是念著檸月能輕鬆的將人擒下,這才帶著宛然至此,想教她瞧好的,可此時人跑了,他自也落了空,麵色便有些不虞,到底現在檸月已是宛然的人,他已不便再責罰。
宛然似也沒想到會是這般模樣,可一來她便沒想到當真毀有人在此時動手腳,自也沒盼望過,將才寧景睿說檸月已然追了上去,她便也隻當一聽,不曾往心裏去。皆因她雖知錦言身手了得,可到底不曾親眼瞧過,自是不知她的底細,加之一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的人身手定也是不弱,想要擒住定然沒那麼容易。
雖心裏也隱隱的期待著錦言能將人帶回,可到底心知不易,便也不曾責怪她,此時聽她如此說,雖說寧景睿將人給了她,可當著他的麵卻也不會發作,便也按壓下性子,言道:“他自是有備而來,加之我本便不及防備,擒不住也在情理當中,你莫在意就是,起來吧。”
錦言卻是不敢,第一次沒能完成任務,不過是區區一個受傷的人她都無法抓住,這叫她不能原諒自己,身為暗衛,她居然第一次失手,這叫她怎麼也無法釋懷。見宛然似沒處罰她的意思,她不由下意識的瞧了寧景睿一眼,卻見他此時正一副已己無關的模樣瞧向了別處。
宛然見此,心中暗暗歎氣,這錦言雖好,可隻怕是難以重用,此時猶自將寧景睿當成了她的主子,今後若是想讓她隻忠心於她一人隻怕不易。將才在馬車上,她雖驚慌,可在千鈞一發之際也曾存了僥幸,卻遲遲不見她的身影,卻這叫她心寒。若不是寧景睿,她此時想比已經滾下山崖,裹了那些財狼的腹,成了一堆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