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心念一轉間,她便又將寧景睿與那薛子清相比較了起來,皆因她兩世為人,接觸過的男子便也就隻這兩人。前一世裏是因著嫁進侯府這才認識的薛子清論,自此之後也不曾與哪個男子見過麵,更逞論深層次的認識,而這寧景睿,雖也算是見過幾麵,可到底也不算了解,她自是不會對他有多餘的感覺。
若是單單就相貌來說的話,薛子清雖也算是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瀟灑人物,那時她心中自也是有他的,皆因她的父親也是那般模樣的清俊溫潤的文人,都說女兒受父親的影響自也會喜歡她未來的夫婿如父兄般模樣的。
宛然也不例外,自小他便瞧著自己父親兄長的模樣在心中描繪著她將來的夫婿模樣,這才有了後來王氏說要她做平妻而她並沒覺著不妥的事情。雖說私底下王嬤嬤也曾說道幾句,可當初的她並沒往心裏去,隻道今世能找著這般模樣的俏夫君已是不易何況還是高攀的人家,便就是做平妻也是值得的,也才因此釀下慘劇。
便就是眼前這寧景睿,相較於薛子清來說卻是不同的,身材高挑秀雅,白色絲綢衫上繡雅致的蘭花紋行,與他頭上的玉蘭簪子遙相呼應,如墨的眸子星河璀璨。同是俊逸,可寧景睿溫潤當中卻又帶著絲銳利,雍容的氣度卻是薛子清沒有的,那麵容……更是高出薛子清不知多少,撇開這些不說,便就是薛子清他再俊美不凡,可現在在她的心中也已經沒了顏色,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論喜惡,這兩人皆都不得她的喜,可若是單單論起感情來,她實則更加憎恨薛子清,前一世裏,一開始時薛子清也曾對她柔情款款,溫情脈脈,也曾將她捧在手心裏,對她百般的好萬般寵溺,可隻旁人的三言兩語便叫著些個溫情與柔情見統統拋棄,換上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指責的麵孔,甚至都不曾問及她一句,也不曾仔細辯解是否是她所為,便給她定了罪。
如此絕情冷心之人,若是不知倒也還罷了,可她是經曆過一次的,自是知道那美麗的皮囊下隱藏著的其實是一顆無情無義的心,她便再不會天真的認為此時的他便會有些不同。
便就是此時他是真的喜歡她,可那於她何幹呢,這喜歡,隻不過是建立在那微乎其微的信任上的,又或許是她高估了自己,薛子清其實沒那麼喜歡她,隻不過是瞧見一個美麗的女子並不受你樣貌的蠱惑而能保持清醒,覺著這與眾不同而心生欲征服的欲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