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驚慌失措(2 / 2)

宛然隨身帶著傷藥的事他自也是知道的,上次在馬車上他受傷便就是她給上的藥,也因此他這才有這一問。隻宛然見他突然這樣一問,當下卻是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些什麼,又怕他瞧出異樣來,點了下頭複又搖頭,嘴裏也是張張合合的不知說些什麼。

寧景睿見此,卻也隻是微微笑了笑,道了句:“既是如此,那你便幫我上藥吧。”便再也不理宛然,自顧著將衣服褪開,伸手去解那繃帶。

宛然登時失措,想要告訴他這不是傷藥,可又怕多說多錯,更是怕他知道這是她準備拿來迷暈他的迷藥,一下子左右不是,有些驚慌失措起來。

寧景睿原本見她走近,心中有絲期待,低著的便頭抬了起來,再瞧著她手裏的傷藥,欣喜的瞧著宛然,隻道她如那時在車上般想要替自己換傷藥,心中自是升起一股愉悅。可見她猶猶豫豫的半天不見行動,支支吾吾之間又不知說的是什麼,優還一臉歉意,他便有覺心中憋悶,一口氣卡在心裏很是不得意,眸中翻湧著隱晦不明的神色。

宛然瞧著寧景睿眸中神色漸變,心中滑過一絲愧疚,她不覺麵露尷尬,雙頰倒是有些發起熱來。想人家不止一次救了她一命,將才更是不顧危險救她,使她免於遭到橫禍的命運,導致傷口重新裂開,偏生自己還誤會人家,差點就將他給迷暈,本想將藥瓶偷偷藏起,可不想又被他瞧見誤了會,偏自己還解釋不出什麼,這事擱誰身上隻怕都是心裏要不舒服的。

可宛然也覺著這事不能全怪她,誰叫將才在馬背上寧景睿那樣說,態度輕佻不說,還語出不敬,下了馬又半天不見動靜,是個人皆會誤會,更何況她在經此驚嚇之後就一顆心就更加的經不得嚇,歸根究底,這是寧景睿自己自找的。

再怎麼這事不能完全怪她吧,誰叫他將才在馬上那樣說,她本就將遭逢大難,心緒神經本就緊繃,他有做出如此舉動來,她自是草木皆兵,這也沒錯哇。說到底她與他又不熟,對他也不了解,遇著這樣的事情,自然也就會往壞處想,會生出誤會來也不怪。

她猶豫著,不知是該上前去為他包紮還是就此當做沒瞧見糊弄過去,不過去?到底寧景睿是因她救她扯著傷口導致傷口裂開滲出血來,去?可她想著將才他在馬上說話的神情語氣,加之將才受到的驚嚇,著實可恨,叫她一口氣實在難平,卻是怎麼也無法挪動半步。

寧景睿見宛然半天都沒動靜,且站在那裏滿臉沉思,似是很為難,他登時便覺心中憋悶更甚,可又不願自己提起,一想期待宛然自己發現,無奈宛然似是完全將他給遺忘了般隻站著不動。

寧景睿隻覺一口氣就那麼的賭在心口間,上下不得,叫他心中賭的慌,索性也就不等了,兀自坐在地上徑自揭開衣袍查探。宛然見他如此,心中一鬆,到底不用再掙紮,臉色神色也就稍微放鬆了下來,竟似是解脫了般輕輕籲了口氣。

寧景睿是那練武之人,加之此時林中寂靜,無半絲雜音,又一想留意著宛然的舉動,自是對宛然的這一舉動了如指掌,原本已逐漸平複下來的情緒在聞聽到宛然放鬆下來的神情時瞬間又飆升上來,心中是鈍鈍的疼,他隻覺自己的心如那浮萍般不著地,十分的躁動不安。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也不知這是因為的什麼而如此的鬱悶,原本宛然便就是那麼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已是叫他心中煩躁,此時再一聽她竟是鬆了口氣,隻道自己當真是不被她惦記著,當下心中就不耐煩,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是因宛然的態度,也許是因這環境太過寧靜,更也許,是因他自己。

宛然瞧著他的神情,想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隻能歸結於他此時被傷口上的疼痛弄的很不好,瞧他連眉頭都蹙起來了,以為他這是疼的沒法了。衡量了一下,再抬頭瞧了瞧四周,想著這若是沒他帶著,她隻怕是真找不到和樹林的出口,別說騎馬,便就是光用走的,她都不一定能親自走出去,更何況她是不會騎馬的,若是等道她走出這林子,隻怕外間也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