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說笑笑的又說了會話,宛然便提出辭意,言道:“蒙夫人看得起,小女這些日子在夫人身邊也算是見識了些,也知夫人身子不好,這便不再打擾了,再之我也是出來好幾日了,也記掛著家中母親,這便要回府去,夫人好生將養著身子,等夫人離開臨江時,我再稟了祖母母親前來給夫人送行。”
國公夫人知道發生魏國夫人的事件之後,宛然自是不好在此多加停留,想必回府去還會有些事情要處理,雖說此時並沒涉及她,可到底是牽扯其中,於名聲不好,想來她今後的日子定也是艱難,想著便歎了口氣,拉著宛然的手言道:“這倒也無妨,我本便喜靜,這寺雖說熱鬧,可我也甚少出去過,倒也清靜,隻是你……”
宛然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卻是笑著搖搖頭,道:“夫人莫擔心,左右這是躲不過的,不過是早晚而已。再說我於此時也無半點幹係,這是當日眾人皆都瞧在眼裏的,便就是怎麼編排也編排不到我頭上來。”
見宛然如此說,她自又歎了口氣,道:“早些回去也好,莫叫人編排了閑話來,可若是有什麼難處,莫想那許多,自遣了人前來尋我便是,我自是會與你周全的。”
黃嬤嬤一聽宛然說要回府,當下便神情有些焦灼,畢竟是年代久遠,這兩日又時間緊迫,下麵的人也探詢不出什麼,隻是把一些個明麵上的事給探了出來。便就是這些個事情,也叫她瞧出了一絲不對來,她自小便隨著國公夫人進進出出皇宮,瞧多了這些陰暗角落裏的事,自然對那些個肮髒的手段是一清二楚,加之她當時留了個心眼,吩咐順道將那王氏沈氏的也都交代了一番,卻不想真被她探出些事情來,方知宛然一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可她此時也不敢阻攔,畢竟現在還什麼都不明,她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留下宛然,再說,她也並沒權利理由來留她,想著這些日子聽來的話語,想著她的處境,到底是不放心,斂了斂目光,抿了抿嘴唇,這才對著國公夫人言道:“姑娘自要回去,可昨兒出了那樣的事情,雖說也是沒涉及道姑娘身上去,怕隻怕陶家的一眾族老們不明就裏,委屈了姑娘,不若這樣,老奴便陪姑娘走這一遭,若是平安那自然是好,若是她們有什麼刁難屆時老奴也好解釋一二,便就是不信,瞧在國公府的麵子上,也定然是不敢橫加阻攔的,夫人以為如何?”
靜雅郡主聞言卻是瞧了黃嬤嬤一眼,詫異她的反應,臉上閃過一絲疑竇,隨著心中一動,莫名瞧了宛然一眼,心中的疑竇更深,低著頭沉思了起來。
宛然卻不想黃嬤嬤如此說,顯然一愣,而後卻是感到心中溫暖,知她定是因著昨兒的事擔心她回去會遭到王氏母女或者是族老們的詬病攻殲這才提出的,她笑著對黃嬤嬤福了一禮,道:“多謝嬤嬤瞧得起我,也謝嬤嬤為我設身處地的著想,嬤嬤不可,萬不說我沒那麼的金貴,擔不得嬤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