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寧景睿卻似是猜到了她的處境,暗裏送來了這小東西,就是看準了宛然無法拒絕無法送還的吧,許是怕當麵送會遭汙染的拒絕,這才如此。
想著,宛然不僅輕輕歎了口氣,接著看下麵的一行,此時她的目光卻是為之一亮,那上麵寫著:那****暗中命人私底下跟蹤他的身後,為了免於打草驚蛇,是以並沒當場捉住,現已查明,他確實是受人指使,隻是那幕後之人一時尚還未查出,但那人身邊一小廝卻是陶家三老爺之妻沈氏遠方表親。
宛然眸光微動,想起那日巷子裏受到的侮辱,心中實是氣惱,接著卻又想到,原來那時他便派人前去收集這些個,一時便有些驚疑不定,隻道這寧景睿這番行事卻是為何?
雖他如此也算是助了自己,可著實叫宛然心中不舒服,如此作為不似他的為人,宛然猜不透他的用意,瞧不清他的如何的一個人。她不是那些個攀附權貴的女子,會天真的以為這是寧景睿瞧上了她,在向她示好,她想的更多的是,他為何如此?難道她身上有什麼可供他利用的?
想這寧景睿是什麼角色?外間關於他的傳言幾乎沒有,這是個謎樣的人物,自來便深居鎮南王府,隻道是身子弱,對外皆都言道在將養,甚少露麵,有關於他的傳聞更是少之又少,為人又是捉摸不定,實在叫她無從分辨。
可誰知道呢,這樣一個迷一樣的男子,卻與她接連相遇了幾次,更甚至也一同麵對過生死,可饒是如此,宛然心中依然對他不了解,更逞論其他。
如今瞧著這紙中的內容,先前她還因他的贈鳥心生感激,可後麵便想到他這是拿了她身上的物件去讓這鳥兒辨認這才讓它知道她是這小東西的主人,這著實叫宛然惱怒,她秀眉一擰就將那紙條揉了揉隨手丟棄。
想著她丟棄的那手絹,許是被他給撿了去,宛然麵色就冷了下來,心中暗啐了句晦氣,麵色冷冷的瞧著那小東西。許是感受到宛然情緒的變化,那小東西竟是朝著宛然的手心中蹭了蹭,似是安撫,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宛然,似是藴著一汪水般清淩淩的,極是委屈。
宛然卻不買它帳,伸出手去戳著它的腦袋,怒氣騰騰的佯怒道:“瞧你這委屈樣,我是虐待你了還是短你吃短你喝了?瞅著我做什麼?你那原來的主人不是個好東西,你這小東西也不是個好的,淨給人添堵。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如此為他委屈,叫屈也沒用!往後你的主人是我,若是你不聽我的話,本姑娘定是要將你宰了或烹或煮,抽你筋扒你皮,將你羽毛拔光光,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哪知那鸚哥竟是學著宛然的話語跟著撲騰著翅膀學口:“扒皮,扒皮!”
宛然瞪著眼睛,竟似真的惱怒了,拉扯著它的羽毛,道:“不,抽筋剝皮都不足以解恨,還是將你燒了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