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試探(2 / 2)

我又著人在城裏給她尋了幾個經驗老道的婆子來與她,便就是沒我也不會出了什麼事情,況我也不能一直在她身邊呆著,此時還要盡快趕往京城,著實是放心不想你,又因著離山上不遠,又聞你瓊姨在此靜養,這才連夜上山。”

兩人這才又聊了會,陳瑾明想起另一件事,道與靜雅郡主知道,未想靜雅郡主聞言便蹙了眉頭,問道:“你說此次主考官是誰?”

陳瑾明見母親麵色擔憂,眉頭緊鎖,便道:“隻是兒的猜測罷了,母親也知兒雖與他私交甚篤,但我們之間也隻是君子之交,自來便不會涉及朝堂上的一切,也不會將這些告知兒。當日我曾講起這次會考人選,他似想心中有所慮,兒便覺著他心中定是有所圖謀,前兩****前往會見盧知府,聽聞盧知府回去時家中便多了兩位******。

這盧知府本便是個貪戀美色的主,在沂州上任時便是怨聲載道,收受賄絡,買賣官位更是不在少數,如今在臨江已經三年,便聞百姓也被他壓榨的民不聊生。更聞今年不少的才子早早便候在了他的府邸前,為的便就是能從他手裏拿到名額,若然此次再被他如此作為,隻怕是會令不少仕人學子寒了心,朝廷又在處此關鍵時刻新舊交替之際,各方勢力皆都在拉攏人手,植黨營私,落在百姓心中隻會覺著是動蕩不安,心有怨言。偏生外強又是虎視眈眈,長此以往,隻怕國將不國……“

靜雅郡主素知自己兒子,若然心中肯定很少將之說出來,聽他如此說已然明白事態嚴重,不覺心情也跟著沉重了起來,道:“這些個狗官,當真是不將大周律法看在眼裏,弄得百姓也跟著遭罪,若然有朝一日出了事,隻怕是萬死都難辭其咎。”

聽母親話語,陳瑾明素來溫和的麵容上也現了兩分清冷和淡漠,道:“自古朝代更迭最是驚心動魄,自古帝王將相又有哪個不是踩過那累累白骨爬上那最頂端的,遇著明君,雖也國泰民安,可即便如此,皇親國戚自也是少不了揮霍淫舍,殘暴的皇權下那也是少不了滋生貪官,苛捐雜稅就更是別提了,百姓飽受剝削,苦不堪言。

自來這讀書一事便是那些仕人學子走上皇權的一條路,可那些個濫官汙吏,收受賄絡,狗續金貂,盤剝百姓,致使那些真正有學識的清寒學子鬱鬱不得誌,朝廷也因此失掉了一批棟梁之才。青鬆雖為武將,可因出身,自也是要著意關係這些個的,何況,此時朝局不明,人人自危,於情於理他都該出麵。”

靜雅郡主聞言隻得一歎,半響才道:“你便在此多逗留些時日,我也不是不能答應,等攬月郡主來了我便自進京就是,隻是也不可待的長了,去年你便允了母親要將親事定下來,此次進京,無論如何可都要把這事定下來。”

陳瑾明見母親幾句話便又繞道自己的親事上麵來,心中無奈,麵上卻也不敢有異議,忙笑著道:“瞧母親說的好似兒子沒人要般,好歹兒子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若是往那京城裏最繁華的街市裏一站,隻怕要引得過往行人紛紛回頭。母親擔憂兒也是懂的,隻母親且莫急,兒自來便聽母親話,自也是不會違抗母親意的,待來日我便依著母親就是。”

靜雅郡主見他有敷衍自己,當即便又氣又笑,隻她此時也是奈何不得,有心為他說親,又恐他瞧不上人家,卻是好心辦了壞事,成就一對怨偶,最是得不償失,可他如此不上心,卻也叫她為難,言道:“你少和我打哈哈,若不見你見著人親自點了頭,隻怕是心裏怨懟母親,母親又怎敢如此為你做主?今兒你便個哦我個實話,到底娶是不娶?”

陳瑾明見靜雅郡主竟是動了怒,遂好笑的瞧著她,言道:“母親且莫生氣,兒幾時不聽話了?最多母親往後說什麼兒結都聽就是。”

靜雅郡主見他討好賣乖,卻也不再板著臉,她原本便是假裝生氣,被他如此攪和,那還能再繼續下去,當下便也緩和了臉色,隻嗔著他道:“你呀,就是嘴皮子功夫厲害慣會討好人,行了,知道你孝順,下回我著人將那些個姑娘的畫像差人送你,你親自瞧瞧,看中的母親便親自前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