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便就覺著兒是那迷糊的瞧不清母親的所作所為的何?如此將兒當做猴耍卻還要一副委屈傷心的模樣,覺著兒是傻子隨著你隨意擺弄而不自知,辨不清是非真相?母親是覺得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瞧不見你那惡毒的行徑?”
薛子清的話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叫人無法承受,他撕開魏國夫人偽裝的麵具,將她那血淋淋的一麵呈現了出來,叫她無處躲閃,那冷冰冰的話語一次次將她的心刺穿,碎成了一片片。她怒目瞪著薛子清,似是不認識這個由她親自養了十六年的親生兒子般極是憤怒,被兒子如此斥責,她心底那羞恥感本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加之兒子那不屑的目光、諷刺與鄙夷神情,對於兒子不理解的痛心憤怒以及被誣陷的屈辱一齊打了過來,登時叫她怒火中燒,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怒視著薛子清,顫抖著手指指著他,痛聲叱道:“你個不孝子!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白白讀了是、這些年的聖賢書了!百善孝為先,你竟敢如此對待你的生身母親!好啊,你當真說的翅膀硬了,對我都敢如此嗬斥了,絲毫不將我放在眼裏!你……你……你好啊,你真好!”
薛子清聞言卻眯了眯眼,神情陰冷,聲音冰冷的道:“孝?母親也不瞧瞧到底是誰沒了那孝道!祖母暈倒,未曾見母親前去探望,母親忘了?便就是將才母親不也在兒麵前教兒如何對待長輩!母親自己尚且如此,何來怨懟兒的不孝?便就許母親如此做,不許兒如此對母親?當真是笑話!
都道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母親便就是想要掌控兒的一切也要看看兒願不願意,而如今母親罔顧兒的意願在兒的身邊安插人,更是擅自將兒算計成了那用心險惡之人,若是父親得知,母親將如何自處?
兒的婚事自有兒自己做主,便就是老太君與父親也在,萬輪不到母親的道理,母親不祖母意願,不問父親意見便自己做出這一切,機關算盡卻反累得自己名聲受損尚還不知悔,若是父親知道這一切,隻怕母親下半輩子要與青燈為伴,如此離母親要的榮華富貴可就遠了,便就是父親仙去了,可兒素來聽父親話,到時少不得也要委屈母親的,望母親往後做事母親還是三思為好。”
薛子清言罷便想轉身離去,魏國夫人憤恨之下抓起身後的瓷枕朝他身上丟去,薛子清堪堪錯身,那瓷枕便錯過他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落的,和將才那那碎掉的茶盞混在了一處,一片狼藉。
薛子清麵色陰寒的盯著魏國夫人瞧,原本心中便羞憤難平,此時再被魏國夫人一激,到底眼睛紅了,顫聲道:“這便是母親口口聲聲言說的慈愛?隻怕在母親心中兒與那紫煙紫蘇一般無二隻是個供你發泄怒氣的奴才!母親如此模樣敢說是這侯府的當家主母?便就是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