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母子反目(2 / 2)

薛老太君說完便又猛然咳嗽了起來,她本便氣急攻心,此時又因著魏國夫人如此,心中更是氣惱,這才一股腦的倒了這些個。又一想著今兒宛然差點被她毀去名聲,而她此時竟還是不知悔改,當下便就心中一急,差點再次背了氣,隻薛子清與蘇蘭蘇菊在旁輕言軟語的安慰著,這才緩了過來。

薛子清此時怒目瞧著魏國夫人,他已是急紅了眼,卻不是為著魏國夫人,也不是因著薛老太君,而是因著這好好的眼見可以攀到的親事被魏國夫人這他鬧,隻怕是要泡湯。加之今兒那些個難聽的話語已是將他逼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此時沒上前去扇魏國夫人幾個耳刮子乃是因她是他母親,也因著此時薛老太君在此,他不得不忍下心中痛恨。

加之他知道薛老太君有意成全他,想著之後幫他前去提親,而如今被魏國夫人毀了之後,他更是心中如那暴怒中的野獸般恨不得生生將她撕裂,瞧著魏國夫人的眼光充滿你慢了怨恨。

“我心目中的母親是個溫柔多情,慈愛和氣的婦人,可此時,母親你瞧瞧,你瞧瞧你自己,因何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宛妹妹到底得罪了你什麼,竟使你如此殘害於她!你竟是處心積慮的要毀去她的清白!我原本以為母親是喜歡宛妹妹的,瞧母親先前對宛妹妹多親切,噓寒問暖的,更是為她將養身子,我隻當母親是真喜歡,未曾想母親卻是生了如此狠毒的心思……今兒若不是那東平侯府與那安遠侯府,隻怕宛妹妹此生就要毀在母親手裏!母親到底為何如此!”

將才那崔公子未曾被送下山來便斷了氣,他一時心中驚慌,便前去尋薛老太君做主,薛老太君自醒來便一直躺著床上閉目養神,本是不想管這爛攤子的。隻一想著這事關侯府,加之對薛子清前程也是有牽扯,這才強打精神去應對,她原本也隻是猜測,雖說在山上見識到了那一幕,可畢竟不曾親耳聽見,心中還是存了僥幸,想著或許是誤會。

可待她審問了那崔公子身邊的小廝,登時便氣的差點吐血,這一切竟真的是她那一向嫻淑孝順的好媳婦魏國夫人做下的,幸得薛子清在旁扶著她這才沒倒下。而薛子清在見識到了母親的惡毒之後,心中對她僅存的那一點溫情也消散了。

他原本還以為是誤會,覺著這一切隻是陰差陽錯,定不會是母親做下的。在他的印象中,魏國夫人自來便是一個溫柔的母親,對人也是進退有度,良善慈愛,而陶宛然如此楚楚可憐,家世也算般配,薛老太君瞧著也是喜歡她,看母親對宛然也是親近,他自也存了心思,這才一直依著心中所想的行事。

他好不容易接近了宛然,好不容易與她垮近了一步,不再是隔著人群對望的不得,不再是看著她的麵容卻無法攀談。雖說她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可她素來便就是如此,他自也不怪責,相反還覺著這是性子使然,也喜他這般模樣,隻想著等將來進了門他多些疼愛於她,再將她嗬護在手裏,再不叫她吃那些個苦。

這一路想著一路攀談著,叫他心中興奮莫名,可早上還好好的,下響午便出了事,好好的美夢瞬間破碎,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如今聽小廝將一切始末娓娓道來,他才知自己竟是從未曾看透過母親,寬厚端方的母親竟是如此一個口蜜腹劍,心懷叵測,心狠手辣之人,這叫他心如刀割,怎麼都接受不了。再一想著跟陶家的親事多半是沒希望了,當下心中更覺情何以堪。

聽那小廝說了,平遠侯府的管家說隻要他們一接近那屋子,便會有人引了他與眾人前往,到時便會令他看清楚那陶家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薛子清想起今兒是知硯待在他身邊,是他靠近了陶傾霖身邊後才導致他跌倒的,也是他一直引著自己前往那帝君廟……

他盛怒之下審問了知硯,知硯抵不過他的威懾,便將一切都交代了,說這些是魏國夫人交代的,說自夫人在宴會過後便一直令他探聽這陶姑娘的事情,但凡有些什麼都要稟報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