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薛老太君也隻冷眼旁觀,並不打算出手相助,瞧得魏國夫人又是一陣心酸。她如今的所作所為皆都是為了侯府著想,薛老太君不但不相幫,也與其它人般對她仇視,與她作對,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
想她汲汲營營的打理著那偌大的侯府,平素也不曾做出過何對不起侯府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整治了後宅裏的那些個不安分的姨娘妾侍,薛老太君雖知道也不曾做出如此姿態來,更是不曾給她臉色瞧。
可今兒的這一切皆都是與侯府息息相關的,為何她就是不能想明白?魏國夫人想著竟是悲從中來,隻道自己真是孤家寡人,便就是再賣心賣力在薛老太君心裏也是沒地位的擺設而已,這一切都要怨怪她娘家的地位低下,才害得她如今的局麵如此被動。
魏國夫人心中怨怪著薛老太君,又見形勢直下,瞬間便將她之前的所有努力皆都打了水漂,她心中豈能不急,此時正絞盡腦汁的想要扭轉局麵。
可她此時便就是想要攀咬也沒個物件啊,便就是有個香囊帕子什麼的都是好說話些,如今這境況,卻是如何是好?
是了,字條,不是有張字條的麼?那時她為防止事情出現意外,特意找人模仿了陶宛然的筆跡,寫了張字條,令這崔公子隨身帶著,防的就是出了事故,陶家人若是不依不饒,屆時也可將這字條拿出來,就說是這陶宛然相約的,以堵悠悠之口,未想此時真派上了用場。
她心中大笑一聲,隻道是天助我也,陶宛然,不管你是察覺了有所防備亦或是真一無所覺幸而逃過一劫,我今兒定是要叫你自己啞口無言,有口說不出!
她這邊想著,已是怒目瞪向那癱倒在地上的崔公子,嗬斥道:“說!你到底是誰!?我看你是真膽大包天了,我侯府丫鬟豈是你能隨意糟蹋的!”
那崔公子從小本就錦衣玉食,自小從未受過一丁點苦難,那崔老爺更是將他捧在手心裏,生怕他磕著碰著。因自小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便就生就了一副紈絝的性子,吃喝嫖賭樣樣齊全,他自小便身邊便圍著許多人,皆都是將他捧上了天,何曾見過今兒這般的陣仗。加之他此時實在是疼痛的死去活來的,想著便是這侯府奴才的攛掇這才落地如今這般境地,而這奴才若是沒這侯府的當家主子授意,自是不敢如此自作主張的,因是如此這才不想搭理魏國夫人。
昨兒自見過宛然一麵之後,他便被宛然的容貌迷的神魂顛倒,一心隻想一親芳澤,是以一早起來便早早等候著,無奈是事情一波三折,他早就等的不耐。可想著宛然的美色,他唯有耐心等著,最後雖說是經曆了些破折,畢竟還是遂了心意,這便有些得意忘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