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自毀名節(2 / 2)

好歹毒的心思,這些年她卻是怎麼也沒瞧出來自己身邊竟是養了頭白眼狼,她自己也是在那後宅裏摸爬滾打過的,是以平時府裏的那些個小動作,並無傷根本,她也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哪家後宅裏不是如此?哪家妻妾多了真的能做到平心靜氣的和平相處?她自己都做不到,何況是她?是以對於內宅子裏的事她素來便是秉著家和萬事興的念頭是能不追究就不追究,卻不想養成了她如今這般惡毒的模樣。

如此簡單道理便是連一般的老百姓也都能想到,那薛子清自也就不用說,加之將才那些人的話語,想著這些時日以來母親對他的種種,他此時心中也是狐疑不定,瞧著魏國夫人是眼神便也就猜疑不已。

他此時瞧著魏國夫人的眼光飽含著莫名的情緒,真如這些人所說般,莫不是他瞧上了人家而母親覺得對方家世太低而不肯首肯而設下的計謀?想要害得她名聲掃地,不叫自己再惦念著?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想不透再有什麼理由來解釋今兒她所做的一切。

想來他的心思母親也定是知道的,猶記得那時將從陶府回來,母親便意有所指的與他說了一通話,原意不過是隻要他安心讀書,將來考取了功名,自有那享不了的福,到時名聲地位有了,要什麼樣的富貴人家的女子沒有?隻怕他到時還會挑花了眼。

彼時他隻當是母親知道他的心思,又怕他無心讀書而說的一番話,如今想來,那便是在警告他啊,偏他還以為是母親在提點,又見她再也沒多說什麼,便就是他接連去打探著宛然的消息,她也隻是一笑而過。

他見如此,以為母親這是首肯了,這才大著膽子邀了陶傾霖一同上山來遊玩,沒想到卻是落入母親一早就布下的陷阱,這叫他怎能不怨對,又怎能不怪罪!瞧著魏國夫人的眼神便愈發的飽含了痛心、難過與怨恨。

魏國夫人幾時在薛子清的眼中瞧見過此等神情,自是驚得當場便愣住了,一時間隻覺得眼前發黑,竟是真的要暈厥過去。

她今兒所做種種可皆都是為了他啊,自小到大,他都是如此的聽話,從沒像今兒這般怨懟與她,也不曾如此懷疑過她,她也自是將他捧著疼著,唯恐他受了絲毫委屈。

如今兒子竟是如此瞧她,叫她登時便五內如焚,她卻不知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叫他察覺,眼瞅著曆來捧在手心裏的兒子如此怨懟於她,她又怎能不心焦,如何還能鎮定自若。

她著急想解釋著什麼,可此時人數眾多,皆都眼巴巴的瞧著她們母子,想也知道是等著她解說一切。這怎麼可能,萬不說此事真是她所做,便就是不是她的主意,此時也不是說話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