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想著這等美事,一邊薛子清那俊美的麵容,溫柔的語氣,硬朗的神態,紫蘇那一顆心當即便狂跳了起來,臉上紅霞滿布,兩汪眼睛水汪汪的蕩漾著羞人的神思,一掐一準能掐出水來。
紫蘇因著這心神一晃,許久都沉浸在自己的瞎想裏不能自拔,半響這才想起身邊的張婆子似是沒有了言語,直驚道她這定是見自己討了好,也懂得察言觀色了,心中想著便越加得意起來,儼然一副侯府女主人的姿態想要吩咐她將陶宛然扶起往文昌帝君廟去,這一想到宛然。
隻不待她轉身出口言語,便覺眼前黑影一晃,似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麵前飛過,她驚呼一聲,張大口正想出聲,不想此時發覺眼皮卻是十分沉重,她努力睜了半日卻是無益,且越來越沉重,尚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已是雙腿一軟整個倒在了地上,眼前再見不到半點光明,徹底陷入了黑影當中,再不知發生了什麼。
紫蘇倒下自不知此時發生的事,將才張婆子趁著她心神恍惚的時候從懷裏掏出帕子來,狀似無意的朝著她麵上蕩了蕩,而此時旁邊原本躺在樹底下的宛然也是已經醒了過來。
此刻宛然走近張婆子身邊,就見她正將手中的帕子重新塞近手中的一個瓷瓶裏,用蓋子蓋好,收進身上,這才拍著手言道:“姑娘,這小賤人該如何處置?早先老奴已將他哄騙開,想來此時也定是往那文昌帝君廟裏去了,不若……”
聽張婆子的話,明顯就是宛然特意安排在此的,可此人卻是薛府裏的人,宛然如何指使得動她,還如此相信她,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於她辦,就不怕這婆子倒打一耙,將她反咬一口?
這張婆子前世裏宛然便也接觸過,雖是貪財,此人卻也心思不壞,加之她與那魏國夫人之間更有著殺仇之恨。那時,她們姐妹還是將進府不到半年,之前因著父母皆死,身世飄零,風餐露宿的,直到被薛老太君帶回了府,這才結束這段夢寐般的日子。
進了侯府之後,因著不用再餐風露宿,加之調養得當,這姐妹倆卻是越發美麗嬌豔,雖也算不得姿勢傾城,加之是苗家女子,自小便生得精靈,那韻味卻也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沒有的,時常惹得府裏的老爺公子垂涎欲滴。
這姐姐到底年長幾歲,加之為人精細,心思又多,對這些個事情便多了幾分心計,處處防備著,倒也是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年。
事情的起因卻是在那妹妹十四歲那年,那時,府裏老夫人辦壽誕,來來往往的人便多了起來,瞧見這姐們兩的姿色,自也有垂涎的,當場竟是對她動手動腳,她使計脫身,不想此時妹妹也被他瞧見了,趁著不備竟是將妹妹玷汙了,而此事便是魏國夫人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