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祭拜帝君(2 / 2)

此時聞陶傾霖言,她心中自也知道是何原因,卻是萬不願提及,隻勉強笑了笑,言道:“這湯卻是一直都溫在爐子上,隻早上來時才取出來由襖子包裹著帶了來,想是那熱氣還未消散,這孩子又喝的急,這才將臉給熏紅了,可還好?要不我讓嬤嬤扶你回去塗抹些藥物?怨怪我,一徑的催著你喝,若不是我如此催促,也定然不會發生如此的事,真真是好心辦了壞事……”

薛老夫人瞧這一個俊朗,一個貌美,如此俊男美女,當真是越看越舒心,越看越加覺得自己的眼光沒錯,聞陶傾霖如此說,又見魏國夫人也是麵色不安,雖不知她此時心裏作何感想,可瞧著她的麵色,便也就沒往深裏想,隻道她果真是因著所說般這才如此,卻是笑著言道:“都別大驚小怪的了,這孩子沒事,這本便是補血的湯藥,這一喝下自也就會有些助益,想是湯藥此時已經生了作用所致。”

盧夫人接著薛老太君的話語,道:“陶公子不必擔心,我瞧陶姑娘的神情卻是很好的,並無半點不妥。薛老太君所言極是,將才陶姑娘喝下的是那補血的湯藥,麵色紅潤也是正常的,不必大驚小怪,待一會自也就會消散。”

陶傾霖聞薛老太君與盧夫人所言,再一仔細瞧了瞧宛然的氣色,果如老太君所言般每什麼大礙,這雖說是滿麵紅霞,可那是羞赧所致,並無任何不妥。再一細想,此時可還有外男在呢,妹妹雖說不過是十一歲,可畢竟也到了快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如此被一個尚算陌生的男子盯著,著實是不妥,這若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隻怕早就嚇哭,便就不是,此時隻怕也早已不知所措,隻妹妹尚算是堅強,可此時也已是羞惱交加,難怪會滿麵紅霞了。

如此說來倒是自己多心了,隻轉而一想,他便也覺得有些微的惱怒,想薛子清好歹也是個世子,又是久居京城,自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此時卻緊盯著妹妹不放,雖說一方麵也覺得是被自己的妹妹那傾城之姿吸引,心底有些微的自豪。

可一方麵又覺得他如此不顧禮教,實屬放肆,且也是於禮不合,說好聽點是放肆,說難聽點那便是半點教養也無,堂堂侯府世子竟是瞧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不轉眼,這若是生出什麼風言風語的那便是壞了妹妹的閨譽,當下心中也就生了不快,可瞧在薛老太君與魏國夫人的麵子上,他此時也不好發作,隻那麵色卻是變了變,瞧著竟像是生了氣,神情微微有些冷,再不如先前那般歡喜。

再一想到此時自己卻還是沒半點功名護身,這才導致今兒妹妹被人如此輕薄,心中便又羞又惱,麵色愈加清冷。可接著便生了股惆悵來,隻道日後定然是要努力考取功名,光耀門楣,好叫妹妹長臉,母親也能笑開顏,才不負父親臨終所托。

如此想著,他便覺得還是尋個由頭將這薛子清引開方是上策,恰此時那邊的士子當中也有人頻頻朝著邊探望,見他瞧了過去,便也走近幾步,言道眾人也都覺得歇息的差不多了,正想到處走走,問道他們二人可是隨行。

陶傾霖正愁找不到由頭好讓薛子清離開呢,聞言當即便朝薛子清言道:“離此不遠有個文昌帝君廟,曆來許多文人學子皆都前去祭拜,便就但凡那些進京赴考的秀才老爺們也都會到此祭拜,今兒既我們也到此處,不妨也隨著一起前去祭拜一番,雖說不能盡信這些個,但是拜上一拜卻還是要的,當圖個安心,世子以為如何?”

魏國夫人聞言眼睛一挑,眼神一亮,一抹笑容自嘴邊溢開,自朝薛子清瞧去,不想竟瞧見他正癡癡的盯著陶宛然瞧,被她給勾的三魂去了七魄,登時便是一肚子氣,麵色也陰沉下來,如此大眾場合,他竟是不顧體麵的眼神灼熱的盯著一個姑娘家瞧,若是被那有心人瞧見,少不得要說他輕浮浪蕩,沒個正形,沒得惹人非議。

薛子清聞言,這才將眼光收了回來,訕訕笑了笑,掩飾著將才的失態,今兒難得能近宛然的身,自是不肯離去,隻道這祭拜文昌帝君什麼時候皆都可,可能如此近距離的瞧著宛然的時機卻是不常有的,可又不好表現的太明顯,是以他便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