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這孩子竟是救了王妃一命,可是真的?更是聽聞你當時是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的將人救醒。瞧著不過是十一二的模樣,竟是比我們這些大人的性子還要沉穩鎮定些,便就是我當時若是在的話,隻怕也是要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
薛老太君見靜雅郡主如是說,當下便想起將才宛然未曾來到時她們的話頭,又見此時的宛然不亢不卑,舉止得體,神態也是雍容華貴,不持恩挾報,當下對她的印象更加的好,道若是能求娶到如此良媳,卻是清兒的福氣,又唯恐別人先頭一步,捷足先登得了她,當下心中又是忐忑起來,隻盼著這次下山後便要魏國夫人前去提親。
宛然不想這事她們也知道了,登時一愣,轉而一想,當時人多口雜的,加之自己當時並沒刻意遮掩,雍王妃與靜雅郡主又唯恐別人不知似的一直提著,便就是知道也是有的。
可她不想居功,更不想節外生枝,倒不是她怕世人的眼光與那風言風語,而是她不想出這個風頭,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推脫著道:“得老太君誇獎,是小女的榮幸,隻這卻是王妃有福,老天護佑,本來就是現成的藥水,隻不過恰好是隨身帶著,又遇上了,這便派上用場。
其實便就是沒有小女的藥水,王妃也能度過難關的,彼時產婆候在邊上,一直拚命的給王妃助產,累得滿身大汗,外邊胡大夫也是隨時候命,便就是王妃出了意外,也能當場施以援手。事實上當時胡大夫也是在場,也曾為王妃用了藥,隻不過小女將好來到,給王妃吃了藥水,少不得便將功勞攬在身上,卻是委屈了大夫與產婆了,平白被我搶了頭功,王妃少不得要多多嘉獎她們才是。”
宛然一番話下來,說的眾人心中又是各異,靜雅郡主當時更覺惋惜,隻道如此識大體,懂進退的俏人兒卻是不能娶進府裏,真真的可惜,瞧著宛然的神色便就多了層意味不明的情緒。
薛老太君神色透出股得色來,隻道自己這眼觀是真的沒有看錯,如此女子卻是不可多得,配自己的孫兒當真是配得起,當這個侯府將來的當家主母更是綽綽有餘,這樣想著,瞧著宛然的眼神便就更加的柔和,絲毫已是沒把她當外人瞧。
魏國夫人確是不以為然,隻道這陶宛然真真是虛偽,明著暗著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事似的,需知但凡是女子,尤其是未出閣的女子,這產房卻是萬萬進不得的,她不僅不避諱,還大大咧咧的進了產房,便就是不為著自己的名聲著想,也該為著未來的夫家著想,這若是將來落下什麼不吉利的可怎麼是好?
便就是將來不能懷孕,於夫家的子嗣上麵有個什麼差錯,那也是悔之不及的。自來子嗣問題便就是頭等大事,她隻道是此時救了人,他日定能攀上富貴人家,可也不想想,到時子嗣都沒了,還要那滔天的富貴做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