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聞言,臉上浮上一抹羞赧,指著宛然的額頭道:“你便如此調皮,若是你爹爹……”
先頭還好好的,卻是一提到陶沛德,蔣氏便又紅了眼,她此時還是沒能從痛苦中走出來,但凡牽扯點他的東西字樣話語什麼的,便就會如此傷心。
本來這些日子已是好了些,隻今兒瞧著宛然,便又想起一家人在一起的情景,再加上昨兒的事或多或少的也有些傳道到了她的耳中,這便又傷感上了,卻是恨自己無能,不能幫助自己的兒子女兒,不過十一二的年紀,瞧著竟是已經沉穩了許多,處事話語間已經不見了前些日子的活潑,卻是老重沉穩,神態間也多了絲世故滄桑。這讓她揪心,隻道是自己拖累了兒女了。
宛然卻是不能過多的對蔣氏說些什麼,今兒的這一行卻是關鍵,若是能恰好遇上,那往後她們母女的日子便也可以多些保障。再來,母親雖也聽說了些事情,可也還是認為隻是外人誤傳,不會是真的,依然相信王氏母女是真心對待她的,別的不說,光她****親自前來噓寒問暖的話便可知道。
可此事她也沒法與她多說,便就是她說了,母親也定會認為這是她在編排嬸娘,隻會說她忘恩負義,不知感恩圖報。可見她傷心,心裏還是心酸,也隻能好言相勸,道:“母親莫擔心,有王嬤嬤與劉嬤嬤在,也有曉綠與香巧她們,女兒真的無礙的,母親便就安心養胎吧,莫顧慮我與哥哥。再說,待事情安排妥當了,也得幾天時間,這幾天女兒好好的將養好身子,定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母親放心就是。”
蔣氏見事已至此,無可更改,這才不再多言,隻叮囑她多些注意自己個的身子,莫再生出意外來,宛然笑著一一應了,瞧見她麵露倦色,掩著嘴輕輕打了個哈欠,便對她道:“想來母親也是倦了,女兒就不打擾母親休息,這便回了。”
蔣氏點點頭,笑著應了,這才在羅嬤嬤的伺候下睡下了,不一會便沉入夢鄉。宛然瞧她睡著,這才轉身出了房間,身後跟著羅嬤嬤,直送到門外,宛然這才停住腳步,道:“嬤嬤便就回去吧,母親那裏還需嬤嬤多費心了,她此時多有困倦,身子定是不好,嬤嬤切莫讓母親再出什麼意外,我吩咐嬤嬤的事情也定記心頭,不可教人乘了空子才是。”
羅嬤嬤聞言,道:“是,姑娘,曉得的,老奴定當仔細著伺候好夫人,不叫姑娘擔心,更不會叫那些子狼子野心的傷害夫人。”
這羅嬤嬤,是母親娘家跟過來的,也是個明白人,早在見到王氏母女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母女定不如表麵看到般的簡單,便也防範著點,可她一介奴才,所做之事也實在有限,再說,王氏母女察覺到她的防備,便在後來找了個借口,將她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