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唯一能傍身的也就這點東西,這若是沒了,她想象不到這往後的日子該怎樣過,因此王氏這說了半天,想要將她手裏的錢掏出錢卻是不行。
王氏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她說些什麼,正等得不耐煩,想出聲提點,卻聞她如此說,當下氣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半天臉色鐵青,卻又無從說起。
許氏的這點子東西若是在以前,她也是不瞧在眼裏,可,原本以為算計了大房便就可以得到那些黃白之物,可事情卻是接連出錯,她是半點撈不到好處,還搭上了不少,這才不得不將法子想到許氏身上。
她也知道許氏手裏定沒有多少,瞧她那個迂腐的父親便就知道,可好歹也是肉,多少能有點用處。
原以為憑著她的威嚴,許氏那懦弱的模樣,定是會二話不說的交出來,可不成想她竟是裝聾作啞,絲毫不肯透露半點,這叫她一腔怒氣無法發泄。
卻是在這時,聽聞前去前院請陶沛冉的下人來回報說老爺到煙華院去了,登時咬了咬牙,她這會子正被許氏甩臉,這會子他又來湊熱鬧,今兒她是出夠了洋相,也受盡了委屈,本想著在許氏這裏拿回些錢財解解氣,可不想碰了一鼻子灰,這會聽說陶沛冉竟是不顧她有孕在身,不但不過來問候幾聲,此時還盡朝著那煙華院而去,如此打她的臉,登時五內懼焚。
今兒她雖說是將婆母的壽宴辦砸了,出盡了醜,又惹得盧夫人拂袖而去,可她到底也是他陶沛冉的的原配,是三媒六聘娶進了家門的正妻,又為他生養了四個孩子,這麼多年來也是持家有道,侍奉婆母,教導子女,那一樣不是盡責?可他陶然沛冉卻是因為今兒這小小的過失,便如此冷待於她,實叫她心裏著實氣惱。
她便以為,憑著那些,加上他娘家的依持,他多少對她還是敬重的,卻不成想他是如此無情的人,完全不顧她這個當家主母的臉麵,這叫她往後如何治下?尤其是那起子狐媚子不更是要騎到她的頭上?
她如今也是有了身孕的人,他卻不但不來瞧上一眼,自還跑去了煙華院那賤人那裏去,隻怕他心中早已沒了她。
想拉賤人今兒才剛剛在眾人麵前打她的臉,此時他的所作所為,竟這般的不顧禮義廉恥,這般的寵妻滅妾,就不怕會被人戳脊梁骨?,便就如此的甩她的臉,竟是不顧她的死活,竟是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給她,這叫她情何以堪?
想來今兒辦砸了婆母的壽辰,依著她對她的了解,定然是會給他上眼藥,少不得要數落她的不是。此時,冬雪端著茶盅過來,不想王氏恨得抓了,竟是抓著茶盅狠命的將它給摔了出去,啪得一聲嚇得房裏的人皆都閉了氣,大氣不敢喘,唯恐惹了她的不快,成了那殃及魚池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