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響,外頭的聲音這才逐漸的低了下來,幾人說笑著離開亭子,王氏這才將陶素婉放開,自己也是渾身癱軟的靠在一顆樹上喘著氣。
哪知陶素婉一得自由便往外衝去,王氏一把拽住她,厲聲嗬斥道:“你想做什麼?還嫌鬧得不夠難看嗎?”
陶素婉紅著眼睛瞪視王氏,麵色猙獰,極力掙脫想要王氏的鉗製,神情瘋狂,尖聲尖叫道:“她們憑什麼如此汙蔑與人,胡說八道血口噴人?真是欺人太甚!如此編排與我,定是嫉妒我得世子高看,是怕我將來進了侯府她們得不到好處!憑什麼!我若是不找她們說個清楚,往後不定還要怎麼編排,到時若是傳到了世子耳中可怎生是好?母親便就是不與我相幫,也別這樣拖我後退!”
王氏見她不但不知輕重,想要出去與人吵鬧,見她阻攔,竟還將罪名怪責到她的身上,登時氣得甩了她一個耳摑子,厲聲道:“你竟是還不知悔改,淨想著出去丟人現眼!好,我不攔你,你倒是去啊,我倒是想要瞧瞧你是怎麼與人說清楚的!”
陶素婉不妨被王氏這麼一甩,站立不穩,整個人竟是一下跌到在地,登時不可置信的瞧著她,半響這才顫抖著手指指著她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便就我會生出這樣的想法,那也是你惹出來的,若不是你時不時的在我耳邊說這些有的沒的,再叫我刻意討好祖母,我便不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都是你,要怪也是怪你自己!如今卻嫌我給你丟人了?”
王氏眼見陶素婉哭得傷心,卻是半響瞧著自己的手指,似也是不相信自己會動手打她,隻此時陶素婉的話卻也叫她傷心,自己機關算盡,謀劃著一切,不想最後竟是被女兒厭棄如此。
當下心中氣急攻心,也不顧什麼了,厲聲道:“我打你怎麼了?似你這般不忠不孝,沒半點矜持的,打你還算是輕的,你便也不想想,那魏國夫人是個什麼角色,似你這般莽撞輕浮的,她卻是瞧不在眼裏的,若是你今兒不鬧這一出,這親事還有可能,可你今兒這般老將,便就是平常人家的門裏也是難進,如今我不過說了你兩句,你便如此,這若是你進了別人家的門,依你這態度瞧你這頭腦,我瞧著不過幾日便叫人給算計了去!到時我看你連哭都不知道怎麼哭!”
王氏此時已叫陶素婉氣得失了理智,說話也慌不擇言,語氣更是沉重,陶素婉聽了哪能不跳腳,當下卻是尖聲叫道:“是,你對!你忠孝,忠孝到去算計自己的叔伯,算計自己的侄子侄女!最後去卻是連自己和我都給算計了進去,報應,這就是報應!你聽好了,我怎樣都與你無關!便就是到時要沿街乞討我也不會再來惹你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