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聞言也是氣憤,道:“都怪老奴早上不曾跟在跟前,不然定是不會叫她母女二人好過,便就姑娘性子良善,念著這還是一家人,這才不與她們計較。”
宛然聞言笑著搖頭,道:“曉綠與嬤嬤的心思我也是知道的,處處為我著想,隻將才的事,並不是我良善放過嬸娘與大姐姐,將才郡主不過一說,並無怪罪的意思,也是老夫人自己害怕,這才鬧的這一出。
而底下的夫人小姐也不過是瞧著老夫人這樣,加上對郡主敬畏,怕得罪天家,惹禍上身,一時忙亂,這才覺得事態嚴重,紛紛下跪。
其實光憑著這一副繡屏還定不了罪,說明不了什麼,不然郡主也不會神色如常此平靜,便真的有問題,那也隻是會覺得二叔輕狂,頂多訓斥幾句,送上幾分大禮也就抹平了。想二叔在朝為官多年,人脈也是不少,便就真的出事,隻要多著些銀子打點便就會躲過。
況,便就我不為她們說話,可不也還有薛老夫人呢嗎,她今兒來此做客,定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陶府出了事,是要說上幾句的,解了這局,也好叫老夫人承了她的情,來日好打算,這事若是不遇上還好,遇上了,她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再來,靜雅郡主也無心怪罪,這一切都是老夫人與嬸娘大姐姐自己多心,便就是沒人說情,郡主最後也不會發落嬸娘與大姐姐,不會真的追究,這從一開始便可瞧出,所以我才敢去說情。
這其三嘛,今兒嬸娘與大姐姐已經是出盡了醜,若是再鬧將下去,倒要叫她生了疑竇,反而於我不利,如今的我尚且還不足以與她抗衡,唯有先放一放再說。”
王嬤嬤聞言點點頭,道:“姑娘說的沒錯,如今雖說二夫人算計著咱,可瞧現在夫人姑娘公子的情形,卻是不容樂觀,雖說姑娘已經醒了過來,夫人的胎也出保住了,公子也是病情好轉,可現如今卻都還是如雛鷹般無人照料,自是不能當麵對峙,隻能暗中應對。
今兒姑娘如此,不但能消除了二夫人的戒心,暫且放下不算計著姑娘木業能叫老夫人與二老爺能念著姑娘的好,多些照顧姑娘,更是得郡主與各夫人小姐的高看,再來,眾人瞧這姑娘與大姑娘,兩廂比較之下自然知道孰是孰非,這名聲自然也就傳了出去,一舉幾得,如此好事可不能錯過。”
曉綠卻是吐著舌頭道:“怪道姑娘總愛帶著嬤嬤,原來嬤嬤卻是如此精靈,奴婢卻是蠢笨,猜不了這許多。”
王嬤嬤卻是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頭,道:“你個丫頭片子,平素見你機靈,今兒這事怎的還如此想不開?姑娘如今可還是陶家人呢,若是出事,不得還要連累進去?倒不如就此作為,還可以博得一個好名聲,這才是姑娘今兒的目的,你呀,跟在姑娘跟前,且多瞧著吧。”
曉綠這才笑這話上前,道:“是,曉綠聽嬤嬤的,遇事都聽姑娘的就是。”
宛然不置可否的笑笑,朝著劉嬤嬤道:”嬤嬤,我叫你注意這院子裏的人,可有什麼發現?”
劉嬤嬤這才記起這事,半響,這才吞吞吐吐的道:“這個……姑娘,若是真查出什麼,可否請姑娘看在老奴的麵子上,從輕發落?”
“那要看是誰,做了什麼事了。”宛然卻是一口回絕,先不說她對自己不忠,便就是通風報信這事,也是容不得她在身邊的,這次幸好是她機靈,運氣好,若不然,此時她定是早已經被王氏母女抓住了把柄,臭了名聲,順帶的,母親與哥哥隻怕也是……
此時一聽劉嬤嬤提起,心中頓時冷了下來,她隨仁慈,可那是對著對她好的人,上一世,她便是對著別人仁慈,最後卻成了別人算計的對象,不但失了家人,便就連腹中胎兒也不保……最後還成了那枉死的冤魂。
這一世,她定不會再仁慈,不再輕易讓人欺淩,若是誰敢再算計於她,她定也不會做那待宰的羔羊,定是要叫人知道什麼是弱女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