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疑竇重重(2 / 2)

三房?三房折這幾年倒是頻頻上躥下跳的,也有些小動作,可三房那個卻是個愚笨的,見識淺薄,想不出這樣高深的計謀,便就是是她設計的,也說不通,皆因這二房若是出了事,背上個藐視皇恩,被抄家滅門,那這三房也是逃不開身的,如此一說,結果顯而易見,這是一起由外人設計的針對陶家的陰謀詭計,要叫陶家從此被傾覆。

若是這樣,便隻能是在官場上麵得罪了人,這才招致禍災,惹來別人的算計。說道此,今兒這事業算是靜雅郡主挑起的,會是她?不,未說一個小小的陶府入不了她的眼,陶家子弟當中也沒誰結識或者得罪過她們,可要說全然和她沒關係,這又說不過去,實在是今兒的事太過湊巧了,先前眾人皆都沒發現這個問題,隻她一來,不但一直讚揚著大房,打壓二房,這不得不叫她多想。

可若是聲譽她有關,那她又是為何不治陶家的罪?要知道這藐視皇恩可是個死罪,光陶素婉今兒做的事就足以將陶家滿門抄斬,她卻是沒半點怪罪的意思,還在六丫頭的勸說下放了陶家,這可就令人驚奇了。結親?不會,似東平侯這般人家不會瞧上區區一個從六品知州的女兒,便就是大房的尚在,那也是入不了人家的眼。

拉攏?如今的各皇子皆都暗自拉幫結派,覬覦著那把椅子,這東平侯的後麵是太子殿下……這更加不可能,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順的皇位承襲之人,便就是想要拉攏人,也不會是陶家,隻因陶家雖說是世家大族,可那根本就是明麵上的,私底下根本就沒任何可依仗的東西,拿什麼去輔助太子?

是來想去,容氏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登時頓覺頭痛欲裂,今兒克真真的是掃興,便是連過壽辰的心思都淡了。

王氏母女見她竟是半天不出聲,隻盯著她們瞧,當下心中驚惶,隻道今兒莫不是真的要栽跟頭?

宛然卻是知道容氏在想什麼的,此時的她定是在想這一切是誰的主意,為什麼要針對陶家,是什麼目的,可她卻是裝做不知情的樣子,輕輕的在容氏的耳邊道:“祖母,大姐姐也都認錯了,您老人家就別再掛懷,寬恕大姐姐吧,瞧,大姐姐已經快支撐不住,嬸娘也是懷有身孕,經不得如此折騰……好祖母,就依了宛然吧。”

容氏這才回過神來,朝著地上的我是母女道:“且看在郡主的麵子上,就都起來吧。”

王氏母女這才如蒙大赦,大大鬆了口氣,頓時癱軟在地上。宛然近前去,扶起王氏,道:“嬸娘且起,將才便就道身子不舒坦,這會子隻怕會更加的勞累,莫如侄女扶嬸娘去後堂歇歇?”

她神情溫婉,笑容明媚,雍華的氣度之中透出一股華貴來,竟是將她襯托的更加的明麗,卻不叫人覺得突兀,紛紛生出喜愛之情來。

經過一係列的事件,眾人心中可都知道了這王氏母女對待宛然一家的態度,隻道她定是心中記恨,但凡有機會定是要踩上一腳的。可經過將才的事情,眾人卻都又改了觀,這六姑娘不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還以德報怨,處處為王氏母女說話,更是一同跪下求著情,那是何等的氣度。再一瞧陶素婉,自將才事情一出,她便被嚇得六神無主,啼哭連連,這話一番對比下來,高低立見,眾人心裏也都各自有了計量。

薛老太君從頭瞧到尾,心中對宛然的讚賞也是激增,心道如此賢良淑德的女子,配清兒卻是正好,心中此時已經計量,想著來日找個好時機,定是要與兒媳說道說道,再著人前來討府提親。

魏國夫人瞧著,也是覺得這陶宛然不論氣度舉止各方麵皆都是進退有度,是個賢良淑德,持家有道之人,這若是她的父親尚在,這門親事倒還是可以考慮,可如今她不過一個失了依持的孤女,母親病弱,哥哥也沒什麼建樹,不過一個破落戶,便就是再會持家與又如何?

說的是要娶妻娶賢,可曆來這嫡子長孫,挑選的人家那都是首論身份,沒了依持,沒了助益,娶個這樣的女子回府便又如何?

不是她貪圖富貴,也不是她戀慕權勢,隻因這世道介紹如此,在當今的大家士族之中,又有哪個不是這樣的?這是情勢所迫,怨不得她,便就是她陶宛然,也隻能怪道世道不公,除此之外,再無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