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橋本就是用粗藤細藤連成了一個整體,她這一踢,橋猛烈地搖晃起來。
田原罵了一聲,雙足輕點,人如一隻敏捷的燕子躍到空中,三下兩下,就躍到了岸上。
依依歎道:“臭小子,你這兩下倒真不錯,教教我。”
一句話說得田原哭笑不得。
三個人走到橋邊的房子,裏麵也係著十幾匹馬,想必是趙駿千他們留下的,他們一人上了一匹,繼續朝前走著。
走到申時,果然又見一條大江,況玉花說這是潞江,潞江比之瀾滄江,其水流湍急,有過之而不及,白浪滔天,咆哮如雷。
三個人趕在天黑之前過了潞江,再往前走,就置身在一片原始森林當中,腳下的山道盤繞而上,越走越陡。
田原心道,看樣子這就是高黎貢山,五花手教配製奪魂散的稀奇的草“命無”,就取自這大山中。
三個人在山裏的一個寮棚中歇了一夜,第二天早行,路漸漸好走起來。
三個人不停地催動這胯下的馬,馬似乎也在坎坷難行的山道上憋足了勁,此時上了大道,登時揚蹄疾奔起來。
正午時分,三個人已經過了騰衝衛,行進在通往五花手教寨子的路上。
這裏又是另一番景色,坡勢平緩的高黎貢山餘脈,緊伴著大盈江朝前延伸,大盈江和瀾滄江、潞江相比,直如一個安靜的微帶羞澀的少女。
清澈的江水汩汩地流著,從江中竹筏上不時傳來優美動聽的歌聲,三個人順著江畔人跡稀少的大道往前疾馳,大道的另一旁,山坡上一簇簇點綴著馬纓花。
況玉花勒住馬,走上道旁的山坡,沒過一會,就采了一大捧馬纓花回來,用綢帶紮成三個繡球,係在馬額上。
田原和依依詢問這是幹什麼,況玉花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前麵大道上傳來得得的馬蹄聲,田原仔細聆聽了一會,說道:
“有人來了,看樣子身手不俗。”
況玉花聽到聲音,略微皺皺眉頭,三個人立在馬上,等了沒多一會,兩匹馬從對麵飛馳而至,到了他們麵前停住。
馬上是兩個與況玉花年齡相仿的姑娘,她們的馬額上也係著馬纓花,田原料想她們也是五花手教弟子。
況玉花看到來人,神情凜然道:
“金枝玉葉,你們來了。”
倆人看了一眼田原和依依,也不打話,也不下馬,她們走近況玉花,也不行禮,冷冷道:
“師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們很想你。”
況玉花冷冷一笑:“多謝!教主可好?”
金枝撇了撇嘴:“教主當然好了,怎麼,你倒想教主不好?”
況玉花哼了一聲:“豈敢,你們何必出言不遜。”
金枝玉葉對視了一眼,冷笑道:“呦,師姐,你也忒抬舉我們了,我們吃了豹子膽,敢在師姐麵前撒野。”
依依在一旁看不下去,罵道:
“哪裏滾出來的死丫頭,沒大沒小的。”
玉葉白了她一眼:“喲,你又是哪裏滾出來的。”
金枝道:“師姐這是哪裏找的援軍,我們該怕死了嗎?”
依依正欲發怒,況玉花趕緊擺了擺手,製止了依依。
田原也看了一眼依依,低聲和她說:“這是別人教中的事,別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