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寒雲非!不要太過分了!”君子奕握著拳頭緊緊忍著。寒雲非一字一句讓他的心也泛著疼痛,為如心而疼痛。
可貼著如心的背,寒雲非怎麼可能看到如心眼底一閃而逝的暗澀,看得見她越來越淡漠的臉龐。
“寒雲非,你想抓的是朕,放了心兒!”風鄂淩看著如心淡漠的臉龐,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看得他心裏泛起一股股的酸澀。
風鄂淩這話讓全場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如心。皇權事關天下百姓,所以不能草率。但是命是他自己的,他可以交換。
“皇上,萬萬不可!”皇後緊張地看著風鄂淩,生怕他真的會用自己去換如心。最近宮裏亂成一團,皇上不能出事。
“父皇!”風傲若也一臉擔心地看著風鄂淩。這個疼她入心的父皇……
如心隻是定定地看著風鄂淩,不管風鄂淩這話是真是假,她都心滿意足了,畢竟已經圓了她一個夢了,原來這,就叫做父女情。她體會了其中滋味了。
“你們在安排我的生死的時候,都不用問問我的嗎?”如心臉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語調卻很冰冷,冷得每個人都感到一陣陣的寒意,“雲非,我欠你的,今日還清了!”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才讓寒雲非變成這副模樣,以前那個風流瀟灑的寒雲非哪去了?
寒雲非聽到這決絕的話,心裏隱隱生疼著,手也不禁放鬆。他挾持她的本意是為了讓她看清楚風鄂淩的真麵目,可似乎她不能理解。她好像從來都不能理解他的心。
“公主,風鄂淩是毀了你家園,殺了你家人的罪魁禍首,你怎麼可以為他做事!”易允天瞧出了如心眼底一抹光芒,知道她會有行動,但此刻她是唯一的籌碼,必須要把握住。
“易允天,我一直在思考著逐月堂的幕後高手是誰,就是沒想到你!你果然很高,親手殺了旭弘禮,再打著為他報仇的旗號奪得天下,這招真是高!”風鄂淩盯著易允天瞧了半天之後冷嗤了一聲,即使是十八年沒見,他依然可以認得出來,那個冷絕地一手刺破旭弘禮心髒,嘴角泛著冷笑的易允天。
“風鄂淩,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把罪名推到我身上嗎?”易允天直直迎接著風風鄂淩的視線,現在還必須控製寒雲非,以及寒雲非手中的人質。
“你讓朕背了十八年的罵名了!讓孝月與朕相離相隔,如今還要挑撥我們父女的關係!”風鄂淩淩厲的視線直直貫徹著易允天,今天他們敢來,就別想活著出去!
“師傅,他說的是真的?”寒雲非慢慢垂下掛在如心玉頸處的軟劍,臉上隻剩震驚與不可置信。
“雲非,你不相信師傅了?她現在是我們唯一活著出去的希望!”易允天看到寒雲非垂下手臂,緊張地咆哮著。
秋如意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表演,心裏泛著冷笑。鬥吧,鷸蚌相爭,她就等著漁翁得利。她站在寒雲非身旁,看到寒雲非放開如心,立馬一把抓住如心的手,軟劍再一次冰涼地貼緊如心的肌膚。
“秋如心,你又落在我手裏了!”秋如意對如心,總有一種深深的莫名恨意,那種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恨意。
如心聽著秋如意那得意的聲音,不禁勾起一抹諷笑,“你殺了我兩次都沒能殺死我,這次你以為你能得逞?”
“那可試試看!寒雲非下不了手,可不代表我也會心疼!”秋如意將劍更貼近如心的脖頸,那細膩的深深下陷,一條痕跡在劍的擠壓下,帶動著所有人的心,“讓開,放我們出去,否則我再用力一點,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割斷筋脈!”
“秋如意,就憑你,也想威脅我?”如心凝下了臉色,開口的瞬間,一道血痕在脖子散開,銀白的劍身染上一絲絲的血紅,映照著視覺。讓寒雲非挾持,她雖然有些難受,但若能救得了他,興許自己會願意演戲。可憑她秋如意也想威脅她。
“反抗吧!反抗吧!”一聲若有似無的聲音在如心耳邊環繞著,向催命符似的,不住地蕩漾著。
如心閉了閉眼,又張開!雙手攀上秋如意持劍的手臂,用力狠狠一扭,這是小駿教她的防身術之一,小駿說,一般挾持的人都篤定被挾持的人不會反抗,所以隻會對談判的對象有戒心,隻要把握時機便可反被動為主動。可劍緊緊貼著脖子,這麼一個動作,讓劍嵌入肉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