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姨指的是南宮恒?他們是誰?”難道她是南宮文謙他娘?這團關係,真亂。
馨月點點頭,她知道為了她,南宮恒願意犯任何錯,即使背起一生的罵名,“他們是誰我也不知道,隻知身份很高。他們給我吃了藥,說隻要恒哥滅了秋家,拿到寶藏便會給我解藥。吃了藥後我就一直昏迷到現在。我從小與你娘相處,從來沒聽過什麼寶藏之事。”
“寶藏,不過是秋如意為了毀掉秋家捏造的謠言。”如心突然想起南宮恒那緊繃的臉上時不時出現的無奈,看來又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為了愛可以拋棄一切。
“秋家怎麼樣了?你娘呢?我到底昏迷了多久?”馨月的臉上浮現一絲絲的不安,她害怕南宮恒真的因為她鑄下大錯。
“從你的身體來看,你的昏迷至少維持了一年以上。”白薇輕輕放下她,“你現在還是需要多休息。”
“馨姨,你先休息吧。謙哥哥也在皇宮,我找個機會讓你們相見。”如心轉移著話題,想必她也接受不了南宮恒滅掉秋家之事,現在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
“謙兒也被抓了?”馨月聽到南宮文謙也在皇宮,美眸不由得圓睜,帶著深深的擔憂。
如心終於知道為何覺得有些眼熟了,南宮文謙的神態很像她。
“馨姨放心,謙哥哥很好!你先好好休息吧,不要讓謙哥哥看到馨姨虛弱的模樣!”如心走過去幫輕輕安撫著馨月。這翠玉床冬暖夏涼,抓她的人倒也下了大血本了。
馨月點點頭,她不怕死,隻想死之前能再見一見她恒哥與謙兒。
合上了那道暗閣,如心的臉色開始凝重,連眸光之中也射發出一道道的冷冽,“白薇,看來我們逃不出這場陰謀了。”
白薇淡淡一笑,“我們隻不過是比別人更希望平淡的生活,可偏偏比別人多了一絲牽扯!”
“先下手為強!我們不該再坐以待斃了!”如心不得不承認,無論在哪,想要生存還是得靠自己。從小夏天明就讓她懂得要掌握主動權。
“你有打算?”白薇從來都知道,如心不是簡單的人,淡然隻是她的保護色,她隻是不想複雜。
“是時候弄清楚怎麼回事了!”如心有些歉然地看向白薇,“白薇,讓你無端扯進這些是非之中!”
“這不像你會說的話!”白薇輕輕拍了拍如心的肩膀,“早點休息吧,明天開始我們要打硬仗了!”
兩個人默契地點點頭,各自為安。
第一次,如心踏出了凝月宮,淡然的眼輕輕瞟過一路的風景。今天,難得陰天。
“南宮文謙,那個也好看,你幫我摘一下啦!快點!”
走過曲水長廊,一聲混合著嬌笑的咋呼飄然入耳。一身淡粉漂青的風傲若站在廊沿上,指著不遠處一朵綠荷包襯的水蓮對著南宮文謙嬌喝著。如心停住腳,看著一臉無奈的南宮文謙一手攀著廊柱,身子傾斜伸手向不遠處的水蓮摘去。
玉雕琢的兩人,迎著夏風,繞著荷香,在長廊內展開笑顏。金童玉女……是如心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原來許久不見,是因為有佳人相伴。
“心兒!”南宮文謙轉身的瞬間看到站在一旁的如心,連忙將手中的荷花塞到風傲若手中,徑直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深深的笑痕,“你要去哪啊?”
“沒打算去哪,就出來走走而已!”如心淡淡地向風傲若致了致禮,便噙著笑看著南宮文謙。
風傲若看到如心,神色不自然了一下,便綻出了一朵深深的笑花,“今年的荷花開得很旺,要一起摘荷嗎?”
如心望了望滿池香荷,輕輕搖了搖頭,“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花中君子,還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說完深深看了風傲若一眼,又轉向南宮文謙,“謙哥哥有空就過凝月宮來坐坐吧!你們玩好,我先走了!”
如心說完淺淺一笑,繼續往前走,隻是這次沒有了目的。本來想去清和宮,因為南宮文謙太久沒過凝月宮,以為是風鄂淩不允,不曾想是被美麗的公主牽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