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她怎麼了?”風傲行雙手抓著鐵門,憤怒地望著風傲文。聽到那句香消玉殞,讓他的心瞬間慌亂了起來,腦海不自覺地浮現那張倔強絕世的臉龐。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有答案了,可以讓人通知我一下!”風傲文最後看了一眼眉頭緊鎖一臉擔憂的風傲行,笑著走了出去。
天,漸漸泛亮。幾縷晨光透過窗戶躍入屋內,不住閃動著。燭火熄滅,自然的光線盈滿室。
白薇靜靜坐著床邊,煙眉輕蹙,臉色掛滿凝重,指尖久久地停留在如心的皓腕處,一遍一遍地聽著那規律的跳動聲。
“有什麼發現嗎?”君子奕站在一旁,緊緊盯著白薇的一舉一動,語氣雖然鎮靜,緊握的手心卻都滲出了汗。如果連她都束手無策的話,那就……凶多吉少了!
白薇輕輕地將如心的手放入絲被中,起身搖了搖頭,“脈象平穩,一絲不亂。身上除了……”白薇望了君子奕一眼,頓了頓,“沒有其它的傷處,不是外傷所致,但若內傷引起,脈象必定能顯露出來。甚至連中毒的跡象都沒有。她這樣和一般睡著無異!”
“那為何醒不過來?”從出事起,風鄂淩也寸步不離凝月宮,和君子奕一起守護著如心,看著如心莫名其妙昏睡著,他的心底不住地湧現一股股的慌亂,那是害怕失去的症狀。
白薇搖搖頭,淡然的臉龐沾染一絲絲的擔憂。脈象平穩,昏睡不止,指甲泛紅,難道是……
“皇後娘娘駕到!”一聲尖細的叫喚打斷了白薇的思緒。
皇後身穿絳紅色的宮裝,在婢女的跟隨下,姿態幽雅地走進了房間,對著風鄂淩欠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平身吧!”風鄂淩有些了然地望了皇後一眼,淡淡地說著。
“參見皇後!”屋內的其他人也恭敬地對皇後行禮。
“都免禮吧!”木婉靈輕柔地說著,臉上沒有太多的痕跡。徑自走到床邊,凝視著床上安然睡著的如心。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這張纏繞了她二十幾年的臉,隻是物不是,人也非。都是一樣苦命的女人,她走了,不知是不是解脫,莫名地糾糾纏纏了那麼多年,終究也是這般的場景。孝月,你走得好生瀟灑……
“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木婉靈回頭望著風鄂淩,臉上依舊是淡然,卻夾雜著一絲擔憂的神色。秋如心在宮中昏迷不醒,所有太醫束手無策,皇上憂心如焚,這個消息早已遍布了宮中各個角落了。
風鄂淩搖搖頭,並不言語。他依舊沒辦法看到那張臉不悸動,也依舊沒辦法麵對木婉靈不愧疚,他或許是一個成功的帝王,卻是個失敗的情路人。
房間內頓時陷入了一股前靜默,靜得每個人都心裏微微發慌。
“這孩子生就一身的福氣,吉人自有天相的,大家也不必太過擔心。”木婉靈伸手拂去了如心額前的幾縷發絲,輕柔地來回撫摸著那玉潤飽滿的額頭,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
沒有人答話,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去答話。木婉靈又深深望了一眼如心,便走到了風鄂淩麵前。
“皇上,臣妾今日來是有事相求的!”木婉靈看著風鄂淩的表情,知道此刻不適宜談此事,但是有一絲一毫希望她便不能錯過。
“皇後是想為傲行求情?”風鄂淩眼眸一凝,淡淡地問著,從她進門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了。
“皇上英明!傲行這孩子……”木婉靈正要開口,便被風鄂淩打斷了。
“皇後想必昨晚也一宿無眠了,還是回宮歇著吧!”此刻這個境地他不想談傲行,不管是不是他所為,總該要磨磨他的銳氣與傲性。
“皇上,就算您責罰臣妾,臣妾也非說不可。傲性這孩子是倔,是冷,但也不至於會這麼不懂事。他自小沒有娘親在身邊,皇上也甚少能關心得到,難免會比較孤傲,但是心底絕對不壞,不會太過殘暴的。”木婉靈堅持地勸說著,不僅是因為她對他有愧疚,還因為她相信他。這孩子隻是用冷漠來掩飾心中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