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奕也顧不得其它,抱起如心就飛奔凝月宮。
大家的心都因為如心的倒下而混亂了,沒有人看到那張清潤臉上泛起的狠戾的光芒和赤裸裸的殺機。
凝月宮,一派的死寂,每個人都神色慌張地盯著床上突然昏迷不醒的人,長長的睫毛覆蓋著,一直往日的淡然無痕。
一排排的太醫輪流上前號脈,年老的捋著胡子扮深沉,年輕的皺著眉頭裝沉思,就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幾番輪流著,看得君子奕與風鄂淩忍無可忍。
“敢問太醫,心兒究竟是何病?”君子奕忍著滿身的怒氣,恭敬地問著那群眼神不住交流卻沒人敢言語的太醫。
“這……”有個太醫張嘴出了個音,又快速噤了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風鄂淩也緊緊皺著眉,心裏緊張的情緒隨著這些太醫的態度千回百轉的。
聽到風鄂淩的怒吼,太醫齊刷刷一片跪倒,顫顫巍巍地有人應道,“啟,啟稟皇上!這姑娘脈象平和,與常人無異。且無明顯的外傷內傷,臣等實在查不出症狀為何?”
“那又怎麼會昏迷不醒?”風鄂淩怒氣勃發,渾身散發著一股霸氣,席卷著那些太醫。
“這,臣等無能,實在查不出這姑娘犯的是什麼病!”一群太醫,不住地磕頭,好不壯觀。他們看得出來這皇上十分在乎昏迷不醒的那位姑娘,可偏偏是出事了他們卻查不多所以然。這豈止是飯碗不保,怕會腦袋搬家了。
“朕的厚祿就養著這麼一群庸醫?”風鄂淩冷冷的話語帶著怒氣直直地向那些惶恐不已的太醫噴去。
“臣等知罪,請皇上息怒!”
君子奕聽著那一堆求饒聲,眉頭皺得更緊,他也測出如心的脈象平穩無波,甚至是太過平和了,平和到有種回光返照的跡象,但他也查不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伸手撫上那白皙無暇的臉龐,一樣的攝人心魄,隻是缺少了幾許生氣。
他以為隻要把她放在身邊,就可以幫她阻擋一切傷害,可在近在咫尺的距離,竟然都讓她出事,甚至生命垂危,君子奕的心頭溢滿苦澀,滲透進骨髓,那是深深的痛。
風傲文靜靜地看著一個個驚慌失措的人,心底不住地冷笑,尤其是看到君子奕那恨不得相陪的模樣,讓他眼底狠戾的光芒更加深邃。不過,一步一步,早晚他會如願的,現在就繼續玩貓捉老鼠吧。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嗎?”風傲文輕輕問出口,溫和的嗓音讓所有的太醫不禁微微鬆了口氣。
“臣行醫數十載,從未遇過這般奇怪之現象,隻怕……”接觸到君子奕和風鄂淩凶狠的視線,這個太醫已經沒有膽量說出後麵的話了。
行醫?白薇!君子奕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雙眸放光。白薇乃是神醫曲離子的嫡傳子弟,也是公認的妙手神醫,也許她有會知道心兒是怎麼回事!
“皇上,我想帶心兒出宮!”君子奕此刻也顧不得太多的禮數,他的心底隻有如心。
“帶心兒出宮?現在這種情況?君子奕,你也可以罔顧心兒的生死?”風鄂淩心底升起了一股火。
君子奕望了望風鄂淩一眼,知道要帶心兒出宮並不容易,這皇上比他想象中更在乎心兒,“我想讓白薇試試,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風鄂淩眼的猶豫眸光聽到這話後綻放出了一抹光彩,“宣白薇進宮來醫治吧,心兒這般也不宜太過顛簸!”看著那酷似孝月的兩旁,風鄂淩的心一點一點的柔軟,也一絲一絲的泛疼。
“皇上!”君子奕不想讓如心留在皇宮,留在這個深暗如海的皇宮。
“宮裏珍貴藥材比較齊全,而且這些太醫雖然無能也偶爾能幫襯幫襯。”風鄂淩不容置疑地說著,然後轉身命令著,“宣白薇進宮!盡快!”
“毫無症狀的昏迷,莫不是……”風傲文閃爍地看了君子奕和風鄂淩,又低下頭甩甩頭。
“莫不是什麼?”
“莫不是什麼?”
聽到風傲文欲語還止的模樣,君子奕和風鄂淩急急地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