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白薇?”君子奕眼底閃過痛苦,忍著心底劃過的疼痛,抬頭對一臉不知所措的水荷說,“叫白薇過來,以最快的速度!”
“是!”水荷有點亂了分寸,這句話猶如特赦令讓她立馬逃也似的離開房間,踏起輕功往聽香水榭而去。
“慕容再忍忍,白薇馬上就來了!”君子奕抱著如心不敢輕舉妄動。此刻他身體裏有一股熱火鬱結,四處流竄叫囂著,讓他直想崩潰。他沒有中留人醉,卻陷得比如心還要深,醉在美色當前。
他深知留人醉的烈性。剛開始隻是輕輕撩撥,熱氣會順著血脈微微上湧,臉似三月桃花,紅潤異常。接著體內熱氣會如七月暑氣源源冒出,折磨逐漸加劇,似烈火焚燒,一點一點吞噬著理智,直至最後會讓情完全控製,迷失自己。“爺!”門口出現了一襲白衣,白薇略帶慌張的臉映入眼簾。
君子奕鬆了一口氣,白薇的到來讓他的神智微微清醒了點,沒有一刻這麼感謝過她的出現。
白薇深深凝視了雙眼已經迷離的如心一眼,不禁輕呼,“留人醉!”
君子奕看著如心對白薇純然信任的模樣,心似被一把冰霜劍疾馳而過。深深皺著眉,把如心遞給白薇,“交給你了!”
離開君子奕的懷抱讓如心空虛感驀增,火熱的身子因為他的離開而感到更加急切,她痛苦地蹙起柳眉。
“爺,請留步!”白薇對著急衝衝要奔馳而出的君子奕大叫了一聲,然後又轉身對如心輕輕說道,“留人醉沒有現成的解藥,就算現在我研究出解決方法,單配藥煉藥就要耗去好幾個時辰的時間,但留人醉若一個時辰內不解,便會轉變為極致毒藥,會如百蟻蝕心,腸穿而過,最終七孔流血而死。對不起,慕容,這次幫不了你!”
白薇將如心再次塞回君子奕懷中,“爺,想必隻有你能幫她解!白薇愛莫能助!”說完雪白衣衫撩起,翩然而去,順手帶上門,嘴角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淺笑……
望著白薇的離去,君子奕的心底出現了深深的舒坦。
“慕容,我說過,即使你為男子,我亦無悔。此刻依舊是這句話,你是否也是?留人醉,我來幫你解,可好?我並不想趁人之危,可我更看不得別人碰你。就讓我自私一次!”
雖然他沒有與男子歡好的經驗,但君亦有情設有伶人館,多少有點了解。
君子奕用手輕輕解開那水藍衣衫,一件一件。褪去的衣衫在空氣飛揚了一圈,劃過一道天色波痕,便靜靜地落在地板之上,如散開的一層漣漪。
玉脂般的肌膚如絲綢順滑,指尖劃過,似流水輕柔。他著迷地感觸著指尖之下的細致和遺留下的香氣。
可,這裹在胸前一圈圈的白布是什麼?君子奕微微顫抖著雙手,繞著原本的紋路,一圈一圈抽開那纏繞的布條,最後輕輕一扯……
君子奕腦袋轟然一片,精明的腦袋瞬間空白。
她,她果真是女子……
一股怒火乍然取代,焚燒著君子奕,臉上的柔情瞬息被深沉所取代,眸中散發著複雜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如心。
她可真會利用他的信任。怒火讓君子奕的眸光變得可怕而陰鷙,這張絕代傾城的臉下,是怎麼樣的一顆心?竟然看著他像個白癡一樣而無動於衷,讓他迷惑,讓他情陷,讓他痛苦。而她呢?是否嘲笑他的……
衣衫褪盡,一股涼意襲來,讓如心舒服得輕輕喟歎,但君子奕的停手卻讓她被空虛感占據。迷蒙的雙眼不住地盯著君子奕,“子奕,我真的好難受!”
“你明知我們之間的問題在哪,為什麼一直在騙我,一直在抗拒?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慕容,你告訴我!”君子奕有些咆哮,聲音暗啞。他日思夜想的希望慕容是女子,可此刻知曉,猶如在他心窩插上千萬隻冰淩子,疼且心寒。原來一直隻是他在一廂情願的自作多情……
如心聽到咆哮,不悅地皺起眉,嬌豔欲滴的紅唇嘟起,眸光迷離而委屈,他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找她算賬嗎?
本來身體裏的折磨已經夠難受了,還有人在她耳邊不住地咆哮。如心感覺身子如同萬條螞蟻啃咬般難受,雙手自動自發地在君子奕身上探索著,撫慰著自己內心瘋狂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