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如心看見了寒雲非那一抹的不快,卻不予置理,“無論他爹有多窮凶極惡,他總是無辜的,不該受波及!何況,即使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們婚約一天不解,他南宮文謙就一天是我未婚夫!”
“你,喜歡南宮文謙?”寒雲非問得有些緊張,他曾聽聞,秋如心與南宮文謙指腹為婚,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怕不是捕風捉影了。
“至少,不討厭!”南宮文謙有一種淡定的氣質,一種溫婉的舒心,與他相處不需要煩惱,不需要費神。可以終日守著梨花飄舞,可以終日繞著茶香縈餘,可以終日吟著詩詞歌賦。
寒雲非定定瞧了如心許久,眼神有些複雜,最後隻是漠漠地開口,“好!我會通知晴兒!”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放飛白鴿,南宮恒閉上眼,臉色逐漸凝重,手心緊緊捏著,有種粉天碎地的衝動。
邁開步伐,往梨花深處走去,亭廊外,梨花飄落得更為繁厚,香氣依舊四溢,卻蔓延不進每個人的心。
清苑後庭,絲毫不起眼的廢棄小屋,昏暗的內室,窗戶緊鎖,油燈不在,幾絲光線透過縫隙穿透進來,映著塵埃,似在不住地晃動。
門吱呀一聲開啟,坐在牆角的嬌小人兒眼皮微抬,帶著諷笑斜瞟了一眼臉色凝重的南宮恒,然後繼續低下頭,望著地麵。光線太過刺眼,原來黑暗這般舒服。
南宮恒看她那模樣,也不生氣。這丫頭是他自己選中的,自然有些了解她的脾性。隻是沒料到真是養虎為患。被自己親手培養的人背叛,滋味果然不好受。
“知道當初為何我看中你嗎?”南宮恒淡淡地開口。
沉默不語……
“你果真夠膽色,夠倔強,也夠護主!就你這股倔強吸引住了我的眼光。”南宮恒一瞬不瞬地盯著坐在地上的人兒,卻隻得到一臉的漠不在乎。
“這個字跡不陌生吧?”南宮恒也不繞彎子了,直接丟下那白鴿銜來的紙條。
“晴兒,必要時候煩請保護南宮文謙!”晴天盯著那娟秀的字,她見過一次,知道是誰!
“她在哪裏?”南宮恒的語氣越來越冰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哈哈……”晴兒大笑了一聲,眼底盛滿了諷刺,“南宮恒,別人托我在南宮府保護你的兒子。你連兒子都保不住了?”
“最好別嚐試惹怒我,留著你不是不敢殺你!到底有什麼陰謀要衝著南宮府來?”這是心兒的字跡,與給謙兒的信的字跡一致,這字跡有些特殊,容易記住。
“別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你覺得我會說嗎?”晴兒雖然表現得雲淡風清,但也在疑惑著這字條的用意。似乎南宮府要遭受一場大劫了。
“不知道?你說我會信嗎?看來我對你的招待還不夠!”一步走錯滿盤皆輸,這是南宮恒這些天的懊悔。所以,不能再有閃失了,否則……
“如果我會屈服,你當初也不會看上我,不是嗎?”自己從小接受的是專業的訓練,南宮恒的伎倆她還不畏懼。
“你背後的,是誰?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的?”南宮恒以為自己在暗處,以為自己處於上風,可是最終他才是最大的輸家,暗中自有暗中手。
他是商人,卻一直在賠本。
晴兒不言語,沉默是階下囚最好的方式。忠誠是自小灌輸給她的信仰,她從未忘記。
“我不折磨你,是惜才,你可別太不識好歹了!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我還得不到我想要的消息,也許可以讓你試試宮廷密探的手段。”
說完,轉身,拂袖而去。
果真是宮廷中人。晴兒笑笑,生又何歡,死亦何懼?
走到門口,南宮恒歎了一口氣。眼神多了幾許無奈。
“老爺!”一抹人影竄出,直直立在南宮恒麵前。
“青影?你怎麼回來了?任務完成了?”南宮恒看清了眼前的人,有絲訝異。
“屬下有消息稟告!”青影的語氣中帶著難見的急切,怕是事情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