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初雪上樓,李牧這才來到格洛莉婭麵前的沙發上坐下。

“那隻是個意外…”李牧給出了和給初雪一樣的解釋。

“隻是一個意外?你是這麼認為的嗎?”格洛莉婭的眼神就像兩把匕首,逼視的李牧無處可逃。

“確實是個意外,我和桑迪聊起克勞迪婭和威爾,最初我隻是想給桑迪一個安慰,我想可能是我的動作讓桑迪有了某種誤會。”李牧不是那種出了事兒就首先把自己擇得幹幹淨淨的人渣。

“那麼就是你承認,是你先勾搭的桑迪。”格洛莉亞步步緊逼。

“首先我要糾正你,你的用詞很不恰當,不管你現在有多生氣,你都不能使用‘勾搭’這個詞,這不僅侮辱了桑迪,也侮辱了我。”李牧沒有任何退讓,和格洛莉婭針鋒相對。

“好,我等著你的解釋。”格洛莉婭依舊倔強,眼中已經有淚花泛起。

“就像你的那樣,桑迪還隻是個孩子,她現在還不能理解什麼是愛情,而且我也沒有你看到的那麼饑不擇食,如果我願意的話,你,或者是初雪,我們都有可能…”李牧話剛了一半,突然感覺到不妙。

果然,當李牧到初雪的時候,格洛莉婭就像頭獅子一樣突然站起來,一把狠狠的拽住李牧的風衣領口。

“我,或者是初雪,以為你是誰?三妻六妾的部落酋長嗎?”格洛莉婭把李牧從沙發上拽起來,又把李牧往下拉,惡狠狠的逼視著李木的雙眼。

李牧幾乎能看到,格洛莉婭的眼睛裏有火苗在燃燒。

“我沒有那麼想,我隻是想,我們的未來都還不確定。”李牧試圖想讓格洛莉婭冷靜下來。

“那麼我現在就跟你確定一件事兒…”格洛莉婭一字一頓,發完了狠踮起腳跟突然親過去。

這還是李牧這輩子的初吻,但李牧可以發誓,沒有任何甜蜜可言,李牧隻感覺自己的牙齒和格洛莉婭的牙齒重重撞在一起,然後李牧就感覺舌端仿佛有點血腥味。

肯定是嘴唇撞破了…

大概是格洛莉婭也感覺不怎麼舒服,所以格洛莉亞馬上就放開了李牧。

“現在你可以確定了,如果你以後還想讓人坐在你的腿上,那麼那個人就隻能是我。”格洛莉婭的嘴唇被撞破了,話的時候模模糊糊能看到嘴角有血絲,格洛莉婭仿佛是用這種近似於“血誓”的方式,用一種女王的姿態,宣布了李牧的所有權。

實話,李牧這個賤人還真沒感覺有多反感,反而是因為格洛莉婭嘴角的血絲,感覺到有點心疼。

這時候什麼都不合適,李牧下意識掏出手絹遞給格洛莉婭。

格洛莉亞沒有接的意思,反而是高高揚起頭,示意李牧親手幫她擦。

“不準擦!”樓梯口傳來桑迪的聲音。

“丫頭,我看你是想找揍。”格洛莉婭是絕對的行動派,繞開李牧就想去教訓桑迪。

“夠了!”李牧抬手抓住格洛莉婭的手臂。

“放開!”格洛莉婭想甩開李牧。

李牧直接伸開雙臂,把格洛莉婭攔腰抱住。

格洛莉婭馬上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

“我恨你們!”桑迪推開一臉慘白的初雪,捂臉轉身上樓。

一直到上火車,桑迪都沒有和任何人話。

依舊是熟悉的包廂,依舊是熟悉的專列,依舊是熟悉的路線,但卻再也沒有了上一次去華盛頓時那種溫馨的感覺。

看著桑迪在車窗邊孤寂的身影,李牧頭疼欲裂,但卻幫不上任何忙。

除了車輪和鐵軌碰撞發出的“咣當咣當”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車廂裏靜得讓人心慌。

李牧想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還好李牧身邊從來不缺少逗逼,一身酒保打扮,手臂上還搭了個毛巾的梅森推門而入,打破了車廂裏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