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迪…”李牧心疼無比,很自然的抱住桑迪的肩膀,試圖給桑迪一些溫暖。

桑迪就像是剛被吻醒的白雪公主一樣,動作雖然緩慢,但無比堅決的靠在李牧懷裏,把手伸進李牧的風衣裏,抱著李牧的胸膛,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李牧想點什麼,但張嘴才發現,不管什麼樣的語言在這一刻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隻好溫柔的**桑迪微微顫抖的肩膀,把“我一直都在”的信息傳遞給桑迪。

竟然聽不到桑迪發出任何聲音,但李牧能感覺到,自己的胸膛上有點潮濕,而桑迪的手是那麼的用力,李牧都擔心桑迪會不會弄壞了自己的指甲,至於自己的毛衫…

聽由命吧!

似乎是感覺到桑迪的悲傷,已經玩瘋了的潘居然遠遠的跑過來,先是抬起爪子試圖搭在桑迪的胳膊,被李牧拔拉開之後,又試圖去舔桑迪的頭發。

這可不行,李牧一手抱著桑迪的肩膀,一手堅決的推著潘的大腦袋,不讓潘得逞。

這麼好的頭發絕不能讓狗舔了,現在李牧鼻端縈繞著淡淡的陽光味道,都不用問,這肯定來自桑迪的一頭金發。

對於李牧的阻撓,潘表示非常不滿,伸著腦袋往前湊幾下無法得逞之後,潘非常懊惱地衝李牧大叫了兩聲。

李牧懷裏的桑迪明顯是注意到了這一切,不過桑迪這一次沒有給潘主持公道,而是抬腳把潘蹬到一邊。

真準確,桑迪的腦袋還在李牧的懷裏呢,連頭都沒回…

雖然從主人那裏得到的回應並不友好,不過潘依舊不屈不撓,爬起來還是往桑迪跟前湊。

桑迪更不客氣,這一次是直接一腳踢過去,而且用腳蹬著潘,堅決不讓潘湊過來。

好吧,不管是多完美的場景,都少不了各種湊不要臉的搶鏡頭。

潘雖然未能如願,但桑迪很明顯是被轉移了注意力,一心一意的開始和潘較勁兒。

這也不錯,至少桑迪不再傷心,李牧決定晚飯獎勵給潘一個雞腿。

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卻誤打誤撞立了功的梅森躲躲閃閃湊過來,把潘重新帶走,桑迪終於又把注意力重新轉回到李牧身上。

“其實我早就知道…威爾這一次去華盛頓,就是去看那個女人和我弟弟的吧…”桑迪沒有鬆開李牧,但稍稍抬起臉,給李牧一個狡黠的笑臉,就像是偷雞成功的狐狸。

“你,你知道…”李牧風中淩亂,不知道是誰向桑迪透露的消息。

“我早就知道了,不隻是我,格洛莉婭也知道,我們隻是不,就看威爾能忍到什麼時候…”桑迪的答案令李牧驚訝。

對嘛,這才正常,作為威爾的貼身棉襖,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一直沉浸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中呢,年齡的時候或許不理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桑迪和格洛莉婭終究會明白,她們的父親不再是無所不能的超人,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太棒了,我這就去告訴威爾…”李牧決定馬上讓人給威爾發電報,恐怕接到電話後,威爾會帶著克勞迪婭和孩子連夜趕回來。

想到這裏,李牧忍不住叮囑一句:“如果見到克勞迪婭,你可不能把那個女人掛在嘴邊上。”

背地裏一無所謂,畢竟後媽和女兒無論如何也不會像親生母親和女兒一樣親密無間,李牧也沒有奢望著桑迪一見到克勞迪婭就喊媽,但也不能直接喊“那個女人”,否則夾在中間,為難的一定會是威爾,聖誕節也別想過得安生。

“你當我傻嗎?我的禮儀課可不是白上的。”桑迪斜著眼睛看李牧,臉上寫滿了鄙視。

湛藍色的眼睛就像是夏夜裏空中的銀河讓人忍不住沉醉,長長的睫毛忽閃的驚心動魄,完美的瓜子臉上點綴著幾個淡淡的雀斑,高挺的鼻梁充滿了雕塑般的立體感,清晰的唇線就像姑娘的性格一樣愛憎分明,透過微啟的飽滿嘴唇,能看到潔白的貝齒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