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補頭上,隻有打頭才能一槍打死——”李牧不擔心自己的戰鬥力,隻擔心嚴虎和嚴順下不了手。

“放心吧牧哥,我和哥去看過砍頭,還去看過淩遲——”嚴順突然幽幽來了句。

嘶,李牧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居然看過淩遲——

這特麼也算是見多識廣!

還真是,很多一到新兵上戰場就兩股顫顫,心慌意亂手抖的槍都拿不住,其實都是扯淡,真當十九世紀的人們都是二十一世紀溫室裏的花朵了?

這年頭朝廷在處斬犯人和淩遲犯人的時候都是公開的,統治階級需要這種手段來震懾下層人民,所以類似的場麵屢見不鮮,隔三差五就有一次,比特麼戲園子裏唱大戲來的還勤快。

李牧在前世看過一些清末的照片,清政府淩遲犯人的時候允許圍觀,圍觀群眾熱心的程度簡直令人指,為了能看清點,吃瓜群眾們甚至擠倒距離劊子手不到一米遠的地方仔細觀看,真沒看出有幾個暈血的。

想通了這一層,李牧也就不再擔心,把注意力放到視線內的三名劫匪身上。

三名劫匪確實都是慣犯,他們分工明確,兩個人在前麵收錢,一人在後麵負責監視,配合很是默契。

兩名收錢的看上去跟“劫匪”不太一樣,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凶神惡煞,和顏悅色的看上去就跟二十一世紀火車上推著車的售貨員差不多,每當有人給的鈔票麵值大一點時,這兩個家夥甚至還“謝謝”,這看上更像是乞討,而不是搶劫,而車廂裏的乘客也配合的很,如果距離遠一點,有些乘客甚至會站起身來主動把錢放在劫匪手裏的帽子裏,真特麼令人啼笑皆非。

跟在後麵的疤臉大漢就有點凶惡,兩隻狹長的眼睛毒蛇一樣的在整個車廂裏不停地巡視,手一直都放在腰間的槍柄上,裝槍的槍套明顯也是改裝過的,沒有上麵的按扣,和李牧的快拔槍套有一拚。

幾乎是一瞬間,李牧就確定了先後順序,第一槍要保證能擊中後麵的那個大漢,然後才是前麵的這兩名劫匪,畢竟後麵的那名大漢警惕性比較高,隨時都能拔出槍,威脅也就比較大,而前麵這兩個稍好點,畢竟他們就算是想掏槍,也要先把手裏裝錢的帽子扔掉才行。

決定了先後次序之後,李牧還順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兩支彈容量為六的柯爾特單動手搶,子彈都已經檢查過,沒有歪瓜裂棗的也沒有生鏽的,保證都可以擊,而左輪手槍這種武器又不怕卡殼,就算是運氣不好碰到臭子也就是多扣一下扳機的事。

這時前麵的兩名劫匪距離李牧隻有不到三米遠,拖後的那名劫匪距離李牧不到五米,就在前麵兩名劫匪麵向兩側收錢的一瞬間,兩人中終於出現一個大縫隙,拖後的那名大漢正對李牧,射界寬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