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郵差下了馬,說正好送信經過此地,來看看老晉一家。小郵差看到老晉家小木屋的旁邊,又建起了一個小木屋,便問道:“你們還有其他的鄰居嗎?”
“有啊,是這位姑娘,她和小孩住在我們旁邊,都是好人。”老晉指指大虎。
大虎看小郵差的眼神很不友好,對於闖入自己領地的陌生人,大虎現在如果還是老虎的話,大概要撲過去吃掉小郵差。
“是位漂亮姐姐啊!”小郵差並不畏懼這個高大健碩的女人的眼神,反而高興地說道。
“我?漂亮?……”大虎不屑地說,嗓音裏發出一陣陣低吼,腿也彎著,好像隨時要撲向小郵差。
老晉看勢頭不對,便向大虎介紹了小郵差幫助自己的經過。大虎聽了,態度稍稍和緩,但眼神還是充滿警惕地看著小郵差。
小郵差帶了一壇酒,要與老晉喝,老晉看到酒便來了興致,與小郵差來到篝火旁,對著湖光山色暢飲起來。大虎警戒地在小郵差身邊徘徊,小郵差盛出一碗道:“大姐,你不喝一碗嗎?”
大虎湊近碗嗅了嗅,嫌棄地把碗推給了小郵差:“臭!”
小郵差與老晉喝到太陽落山,把一大壇酒喝得不剩一滴,兩個人酒量都不錯,但臉上還是都掛上了紅暈。
小郵差還在暢飲時,大虎回想起了那天在樹下聞到的闖入者的氣息,腦中思索了一陣,忽然醒悟——正是這小郵差的氣味!
小郵差上馬和老晉道別之之後,大虎把小虎托付給胡小妹照看,說自己要去獵頭鹿,循著小郵差離開的方向跟了出去。
剛開始小郵差的馬跑得並不快。大虎奔跑著跟在後麵,又不時繞到樹後,為了不讓小郵差察覺。
小郵差離開五味池,穿越樹林上了大路,馬匹開始加速,大虎也彎下身子,雙手著地,在大路一側的草地上奔跑起來,路邊的人們看到這個四肢著地奔跑的大塊頭姑娘,紛紛讓路,以為遇到了瘋子。
馬匹在大路上跑了一陣,又轉進一條小徑,小徑兩旁滿是及肩的蒿草。馬匹穿越草叢,在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停下,大虎憑著草叢的掩護,窺視著草叢外的一切——
這地方支著幾個帳篷,不時有黑布蒙麵的黑衣人進進出出。
小郵差進了營帳,再出來時也換上了黑色服裝,一邊走,一邊用黑布裹住自己的臉頰,隻留出一道眼睛可以看出去的縫隙。小郵差收拾完畢,從背後抽出鐵棍,在地上一敲。
幾個高大的黑衣人從另一個帳中牽出一串衣衫襤褸的男人,這些人的眼都被蒙著,手上戴著鐐銬。
小郵差用鐵棍敲敲地麵,帳中的黑衣人傾巢而出,都站在小郵差身後,每個人都背著一根鐵棍。
小郵差命令手下除去這些被拷著的人眼上的布條,說道:“這裏是雋黎,和極浦相隔萬裏。殺了你們拋屍街頭,也不會有人去追問你們是誰,為什麼落得如此境遇……”
幾個男人已經嚇得跪倒在地,還有一個人一臉不服地站著,即使手腕上的鐐銬隨著那些跪著的人已經被拖拽的讓人站立不穩,但這人還是堅持著沒有跪倒。
小郵差注意到了這個人,吩咐手下道:“把他解開。”
手下愣了一下,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但還是按小郵差的吩咐,將這位高大健碩,一臉橫肉的家夥解開了手銬腳鐐。
小郵差走到這家夥跟前,說道:“我們比試一下,你贏了,我放你走。”
這個大塊頭有些愕然,低沉地問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