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修墨眉頭皺的緊了些,思量片刻還是開口:“她會來的。”
“你的意思是她還會回來找你!”紅伊覺得自己似乎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西修墨不再說話,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她窩在那男子懷裏的模樣,心下微沉。
“需不需要幫忙?在這一夜春風裏找個人我還是找得到的。”紅伊挑眉。
西修墨看他,一臉的嫌棄,“我看你還是想想該怎麼和紅大將軍解釋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吧!”
紅伊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就變了,伸手扶額,嘖,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一想到老爺子那脾氣,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終究是他的大意了,竟沒想到會被那人知道,知道就算了,還告訴他老爹,真是最毒婦人心!
“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紅伊覺得這句話說的真沒錯,該死的南宮燕,打不過他就算了,竟然使這種陰招,下次見到她看他不扒了她的皮。
西修墨掏出帕子細細的擦著琴弦,輕笑道:“其實南宮小姐還是不錯的。”
“哈?”紅伊拉長了聲音,然後毫無形象可言的翻了個白眼,伸手端起小穀給自己倒的茶水,“你怕是在夢遊吧,就她那樣還不錯?你知道母老虎嗎?呐,這南宮燕就是如此。”
“是嗎?”
“可不是,一個姑娘家家的,整天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你倒是……對她挺了解。”
紅伊一頓,看向他:“啊墨,你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西修墨解釋,眼裏卻赤裸裸的閃著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的光芒。
紅伊嘴角一抽:“……”
大哥,你是當我瞎嗎?
西修墨的院子在西邊,而夏姑娘現在住的院子則是在東邊,此時的院子裏眾人神色各異,但唯一不變的是,大家的眼神都齊刷刷的看向坐在中間的雲楚楚。
雲楚楚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一定不敢動,偶爾瞥上一眼又連忙縮回眼神,天哪,她不就是說了自己無意中贏了一個琴師的事嗎?她們那都是什麼眼神?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雲楚楚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動了動有些酸澀的脖子,雲楚楚終於還是打算自己打破這個僵局:“那個,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嗬嗬~”
“停!”夏姑娘頓時一聲驚呼,嚇得雲楚楚身子一僵。
“怎……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你是說你贏的那個人是最近經常在後院彈琴的琴師?”夏姑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人她大概知道一點,他可是……
雲楚楚點頭,是這樣沒錯。
“你可知他……”夏姑娘皺眉,該死,這不知是福還是禍!
“夏!”就在夏姑娘打算說什麼的時候,春將之打斷,不動聲色的對她搖了搖頭。
“春,他……”
“我知道。”春說完就看向雲楚楚,“小姐,你可有說你的身份?”
雲楚楚搖頭,她又不傻,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
“那既然如此,冬,你一會給我傳個信給那琴師好嗎?”春又看向冬。
冬點頭。
“嗯,那等我一下。”春站起身步入書房,片刻過後出來之時手裏多了一張紙,她將它卷起然後遞給冬。
冬看了一眼然後接過,轉身看了雲楚楚一眼,便消失在院子裏。
雲楚楚看著冬遠去的影子,疑惑的開口:“春,你寫了什麼?”
“寫了夏的姓氏。”春淡然地說著。
“哈?”
“啊?”
雲楚楚和夏一時間摸不清頭腦,為什麼些夏的姓氏?
春坐下,然後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收起賬本:“走吧小姐,我們該回府了。”
雲楚楚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頭,春這麼做自然有她的打算,總之不會害她,既然如此,那就隨她去吧!
雲楚楚起身,拍了拍褶皺的衣裙,然後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嗯,都已經是下午了,符卿羽應該也回來了。
“走吧,該回去了!”雲楚楚對春說道,隨即笑著對夏說道,“我覺得,夏你應該談戀愛了!”
“談戀愛?”
“呃。”一不小心又蹦出這些詞了,扯了扯嘴角,“就是該找個男人了!”
“……”夏無語。
“夏,我們先走了,有事的話傳信給我。”春笑看著這一幕,然後起身拍了拍夏的肩膀。
“啊~,這麼快就走啊!”夏哀嚎。
“行了,有時間帶你去世子府玩。”雲楚楚對夏拋了個媚眼。
“真的,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要看看我們姑爺到底長什麼樣!”夏姑娘笑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