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熠眼中流露出強烈的仇恨,盯向問天流和圓月流的人,“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我也不想再隱瞞什麼了。在場的各位幾乎都參與過三百多年前那次七宗百年新人大賽。那次我是冠軍,天琴敗於我手。我承認,一直以來,我都對她很有好感。就在比賽結束後,我們相約在仙照峰後山相見。但是,那次卻險些將我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境,刑天、玄雨,你們給我出來,我們之間的事今天也應該做個了結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圓月流和問天流,雖然楊熠還沒有說出事情的始末,但他們卻隱隱猜到,楊熠和天琴的失蹤必然與刑天、玄雨有關。
問天流宗主蕭紊怒道:“楊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問天流正大光明,刑天師弟他怎麼可能……”
楊熠打斷蕭紊的話,“不可能?難道你忘記刑天的兒子是怎麼死的了?他和玄雨的兒子當年成了一名淫賊,在奸殺少婦女後被天琴抓到。天琴殺了他,而正是我滅了他的道胎,但天琴為了我,卻一直隱瞞著,將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那時,你們問天、圓月兩宗找了百草穀多少麻煩難道你忘記了麼?正是因為如此,刑天和玄雨在仙照山後峰伏擊了我和天琴,將我們打下了山崖。為了救天琴,我選擇了碎丹,這才在半山腰打出一個洞穴暫時時棲身。天琴以為我死了,心中的悲傷竟然促使她由道入魔,這也就是為什麼悟雲宗主能夠感覺到五行祖師第一次重創時的法力既有仙器的痕跡又有邪惡的氣息,傷他的,正是百草穀的九仙琴,五行祖師,你不能否認,當時天琴用的是寂滅暗世曲吧,白鶴宗主,這寂滅暗世曲應該是隻有你們百草穀九仙琴能夠彈奏的。你們都是正道各宗魁首,以正義自居,你們想想,一個婦女孩子能夠悲傷到由道入魔,這需要經曆了多大的痛苦。”說到這裏,楊熠的眼圈紅了起來,想起天琴所經受過的種種痛苦,他的心劇烈的絞痛起來。
接天廣場變得一片寂靜,不論是雲嵐宗弟子還是正道六宗的門人,沒有人再說的出話來,刑天和玄雨更是臉色蒼白。
楊熠深吸口氣,穩定著自己的情緒,“我命好,碎丹竟然都死不掉。這可能是刑天、說服教雨兩位道尊想不到的吧。天琴她的法力已經入魔,所以她不敢回百草穀,怕連累了自己的師門,我也是前不久才找到的她。”
白鶴道尊老淚縱橫,喃喃的道:“琴兒,你好傻啊!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師傅怎麼會不分你呢。楊熠宗主,琴兒她現在在哪裏?”
楊熠道:“天琴的身體被邪氣入侵,邪力已入骨髓,連容貌都已經毀掉了,為了能幫她驅除邪氣,我們一起到北疆找到了一株仙果,現在,她正於我一位朋友那裏治療,或許不久之後就能和您重見吧。但是,我那朋友說了,天琴恢複的可能性隻有七成。”目光轉厲,楊熠盯向刑天,千鈞棒前指,“刑天、玄雨,你們夫妻出來,當初的仇恨今日我要向你們討回。你們依舊可以聯手,我會正大光明的讓你們死在我手上。”
悟雲佛尊暗自苦笑,本來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卻被楊熠反製,趕忙打圓場道:“楊熠宗主,我們都是修煉之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仇恨也應該放下了。既然宗主現在無事,天琴姑娘也就要恢複,就請你放過刑天和玄雨兩位道尊喲。他們所做的錯事就讓他們用麵壁千年來償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