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掀開眼皮,伸手抓著他的手,急切地開口道,“皇兒,快去救江月,她有危險,她被二皇子帶走了!”
“什麼?”他臉色一凝,“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無人穀,二皇子叫你去赴約,母妃擔心他不懷好意!皇宮的事你暫時不用管,快去救江月,她不能有事。”她的眼裏積蓄了眼淚,嘴角蒼白無色。
楚尋鈺還是第一次見母妃這麼擔心江月,心頭重重一震,沒有多想,隻當是母妃想開了,開始喜歡江月了。
“母妃,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都交給孩兒,孩兒會救回江月!”他握著她的手,向她保證道。
淑妃一直都很相信他的話,所以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
一大清早,他出了皇宮,騎著駿馬往無人穀趕路,所謂無人穀,顧名思義就是沒人經過,傳說無人穀的山崖下堆滿了白骨和窟窿,進入無人穀的人沒有一人可以活著回來的!更有傳說,無人穀其實就是死人穀。
但救人心切的楚尋鈺早將自己的安危拋之腦後,進入無人穀深山後,沿途枯藤老樹,靜夜如墨,幾隻昏鴉從馬臀後飛過,嘴裏發出驚悚的叫聲。
楚尋鈺深皺了下眉毛,絲毫不受影響,繼續趕路。
聽到前方傳來馬蹄的聲音,楚淩霄叫手下的人到山洞外打探情況。
手下畏首畏尾地舉高手至頭頂,隱約瞧見前麵的一匹黑馬朝這邊奔跑來,手下趕緊回洞裏,稟告道,“回爺,他來了!”
“一人?帶了手下沒有?”
“沒有,就他一人!”
“很好!”楚淩霄放下手中的劍,起身對手下的人吩咐道,“照著之前的計劃行事,帶她出去!”
楚尋鈺讓駿馬停了下來,因為前麵是一座鐵索橋,而橋的另一邊,楚淩霄和他的手下正站在對麵。
楚尋鈺跳下馬,對他說道,“楚淩霄,我人已經來了,人你可以放了吧!”
楚淩霄將江襲月拽到了麵前,冷笑道,“你認為她現在有能力走過去找你嗎?”
“你什麼意思?”他這才注意到江襲月好像整個人靠在了楚淩霄的身上,有些不對勁,“你將她怎麼了?”
“別擔心,本王隻是喂她吃了點瞌睡的藥。”他將江襲月又丟給了自己的屬下,然後對楚尋鈺說道,“想要回她,隻要答應本王一個要求,本王馬上放了她!”
楚尋鈺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清楚了,不管他提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答應楚淩霄,這隻是權宜之計。
“什麼要求?”
“很簡單,告訴父皇,讓他立我做太子!”楚淩霄可不會步上大皇兄的後塵,大皇兄為了皇位差點斷送性命,他不會為了皇位斷送自己的性命,所以他現在要做太子。
楚尋鈺沒料到他的要求是這個,他又有什麼權利幹涉父皇的決定?
“二皇兄,你聽我說,父皇的決定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如果你想做太子,就應該在父皇麵前表現好點,而不是一味的爭奪。”
“哼,你說這麼多還不是因為你也想當太子!”
“如果我說,我不會和你爭奪皇位,你會放了江月嗎?”他前腳踏上鐵索橋的一端,試著過去,卻被楚淩霄出聲製止,“你站在那裏別動!!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就算你無心和我爭奪皇位,淑妃呢?你母妃不可能讓你放棄這個機會!所以……楚尋鈺今日你若不給出個答案,就休想再見到這女人!”
“二皇兄,我一向敬重你是兄長,所以對你百般忍耐,如若你要這般咄咄逼人,別怪鈺不念兄弟之情!”楚尋鈺的手已經摸向腰間的長劍。
“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我就知道你最擅長假惺惺了,否則也不會將父皇哄得團團轉!”楚淩霄恢複以往的陰狠,咬牙道。
“你知道我並不想和你爭奪什麼!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今日就避免不了你我決一死戰,不管今日誰受傷,我們點到為止,如果你輸了,就將江月交還給我,如若我輸了,我會向父皇提出廢除四皇子一位!”楚尋鈺已經想好了應付的對策,如果楚淩霄肯接受自己的宣戰,他有百分之九十取勝的機會。
楚淩霄當然知道這是一個誘餌,楚尋鈺想利用這點將他鏟除,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幾年他為了強大自己,偷偷學了一門獨門武功,可說是每招陰狠毒辣,如果楚尋鈺以為可以輕易地贏了他,那他這幾年就白學了。
“有何不可!如果這樣可以輕易決出勝負,本王願堵上這一把!”他將袖袍往邊上一撩,朝自己手下的人伸手。
手下會意後,趕緊遞上他的劍。
楚尋鈺開始懷疑楚淩霄的武功,按理說他不會這麼輕易答應自己才對,難道他的武功已經超出自己的想象?
“請吧!”即使已經猜測出對方的武功不弱,楚尋鈺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楚淩霄突然朝他伸手,原本白皙的手指瞬間變成了烏黑的膺爪,朝他的肩膀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