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莫問在安然的帶領下,起身離開了麵攤兒。
不久。
他們踏入了,一偏僻處的破舊老廟中。
這廟不大,且可以說是有些幽窄,給人的感覺,心頭略微壓抑。
進來後,安然道:“這地方平常就我一人住,少有人來,我在這兒住了幾年,已然成了我的家了。”
莫問詢:“你原來的家呢?”
“我原來的家在異國,那裏被胡人占領了,我父母帶我逃離時卻死在了路上。後來,我逃出了險惡之地,流浪至此,卻被這裏惡霸團夥給控製住了,那團夥內,全部都是小偷。”
安然說這些的時候,語氣輕描淡寫,裏麵卻包含了讓人能夠感覺得到的心酸無奈。
話音方落,安然臉上浮出了些許尷尬,“其實你的錢袋並不是我撿來的,而是我偷的。”
“噢”莫問隻是輕輕點頭。
安然問:“你不生氣吧?”
莫問搔了搔頭,“沒事,都不容易。”
安然心頭愈發喜歡麵前這個呆呆的家夥了,嘴角微勾了下後,他又問:“天下而行,灑脫是灑脫,可也要有些打算,你有什麼打算嗎?”
莫問眼中茫然,“沒有”
安然打趣兒道:“不如,以後咱們倆一起上街偷東西得了。”
聞聲,莫問臉色當即一正:“我當兵的時候,有個老兵跟我說過這麼一句話。他說,餓死挺肚行,凍死迎風站,低骨之事不可做。”
安然被莫問這番話弄得一陣尷尬,自己逗悶子的話,竟是被對方當真了。看來,她真是高估對方的智商了。
場麵忽是有些冷了,安然輕咳了一下後,問道:“明天咱們要往哪兒行?”
莫問再度道了一句,“不知道”
……
當晚,莫問在廟外打了趟拳後,方才睡卻。他所打的拳是軍拳,在軍隊學的,強身健骨。
當初他在部隊的時候,幾乎所有軍士,每天都要打上幾趟軍拳,莫問也是養成了習慣。
莫問睡卻之後,安然輕手輕腳的出了門,走了七八步遠,站在一棵樹旁,她將手放到口邊,輕輕呼道:“你在哪?我知道你在。”
安然話音方落,其頭頂之上,便是傳出了一道輕語:“在你上麵呢。”
安然聞聲望去,發現,嬴犼慵懶的坐在樹上,嘴中叼著一根青草,正繞有興致的望著她。
安然被嬴犼看的臉色微微泛紅,輕捏了下袖中手指後,輕問:“你平時這麼喜歡在樹上待著麼?”
嬴犼笑而未語。
接著,安然對樹上嬴犼,真摯的施了一禮,“今天的事情,謝謝你,謝謝你殺了那個家夥。”
嬴犼滿不在乎的道:“舉手之勞,我這人見不得別人那麼囂張。”
“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你都是我的恩人。”安然正色道了這麼一句後,試探著問:“敢問恩人名諱?”
“嬴犼”
“嬴犼……嬴犼……這名字好熟悉……”安然喃喃了一聲後,眼睛睜大了幾分,“我想起來了,傳說屍妖之祖便是叫嬴犼,你竟然和他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