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裙女子這話,莫問一愣。
接著,白裙女子重新抬起了頭,望著莫問,眸子微微泛紅了,“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愛你,離不開你。”
“呃”
見狀,莫問臉上立時浮現出了一抹尷尬,如果他失憶之前真是那麼對她的話,那還真的就是魔鬼,難怪,她會這麼怕自己了。
搔了下頭後,莫問有幾分尷尬的道:“還不知道你叫?”
“夫君,我叫初夏。”白裙女孩看著,剛才還一身銳氣,現在卻變得有呆頭呆腦的莫問,剛剛裝出來的憂憐之色,霎時消失,一抹笑意提了上來。
“初夏。”
念過這個名字之後,莫問沒有感覺到絲毫熟悉的感覺,就如不久前,他念無名二字時候的感覺一樣。
見莫問那有些茫然,卻恍若在思慮什麼的樣子,初夏怕莫問會想起什麼來,於是立時道:“夫君,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你就先歇息,飯菜一會兒就給你備好。”
初夏清楚,莫問雖然失憶,卻也不是好糊弄的,不然他怎麼能在修道界留下赫赫凶名,成為鬼王呢?
況且,她也不清楚,藥效能夠持續多久。
這種能令人短暫失憶的毒,她還從來沒有給莫問這麼厲害的角色用過。
故而,當莫問企圖想要思索的時候,她希望能夠盡力阻止後者的行為。恐怕,後者會想起什麼來。
“噢,好。”
剛才聽了初夏的講述,莫問心中竟是覺得有些愧疚,故而當下聽到前者的話,他沒有猶豫,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點了下頭,之後轉身回屋去了。
望著莫問離開的背影,初夏嘴角勾起了一抹半喜半憂的弧度,“還挺呆良,不知道你在沒失憶之前,性格跟當下差多少啊,是不是和傳說的那樣,殺人如麻?心狠手辣?”
話落,她又開始收拾已經掛掉的野雞了。
不久。
初夏便是給莫問做了一桌子的野味兒,在深山之中,已經算是很豐盛了。
莫問肚子並不算餓,可是當飯菜端上桌來,聞到菜香味兒後,他卻是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來。
簡單的飯菜,卻是莫名其妙的能夠調動他的饞蟲。
望著狂掃飯桌的莫問,初夏安靜的笑著,一幅賢良淑德的樣子。
被初夏這般望著,莫問吃起飯來,竟是有著些許害羞。
然而,他可不知道,初夏的笑裏可是藏著刀的。之所以莫問會被勾起食欲來,而且吃的這麼香的緣故,是因為初夏在飯菜裏下了毒!
而且,在烤雞的體內,初夏放了一種體積很小,帶有奇毒的蠱蟲。
這種蠱蟲,喜食血肉,十分的厲害。繁殖的很快,而且隱蔽性很強,它若是不咬人,老老實實的藏在人的體內,極難被察覺出來。
而被它咬到的人,身體各項生理機能會飛速衰老。不出五日,便會衰老致死。
這種蠱蟲,是初夏特製的,天下獨一份,故,被初夏定名為‘獨蠱’
如今多條獨蠱被莫問吃下了腹去,即便,莫問神智清醒了,初夏也算是有張底牌。
初夏,設計讓莫問吃下的獨蠱,都是出於休眠狀態的,隻要她不動用手段喚醒它們,它們便是會在莫問體內老死。
而獨蠱,在休眠狀態,可是有十年壽命的。
也就是說,十年內,她可以隨時喚醒並驅使它們。
轉眼,夜。
當晚,可是莫問頻繁頭疼,每次疼起來,都要在床上好一番折騰。
看著莫問頭疼的樣子,初夏心裏急的不行。
因為,莫問頻繁的頭疼,就是代表著,莫問的靈魂,正在頻繁的衝破阻礙,剔除毒素。
她真擔心,莫問會在她還沒有要回自己寶貝的時候,掙脫限製,重拾記憶。到時候,雖然她有底牌在手,恐怕也會有麻煩。
畢竟,傳聞中,莫問的身邊可是有著妖王袁洪存在。雖然她自劫下了莫問,也沒有發現袁洪。可初夏心裏有種感覺,袁洪就在暗處保護著莫問。
有袁洪在,蠱能不能發揮出作用,她心裏可是沒底。
夜裏。
莫問偶爾不頭疼的時候,初夏的心底也沒有絲毫的放鬆。
因為莫問不頭疼時,他的眼中,偶爾會流露出,冰冷,無情之色。
這讓她看了,著實不太自在。
好在,有驚無險,這一夜都算是相安無事。
翌日,一早。
初夏迫不及待的帶上莫問,趕往了大山之外的青遠城。
她可不敢拖下去了,畢竟,遲則有變。
失了憶的莫問,雖然對當下的世界和修道界東西還有著理解,可卻,不會施展手段。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有多強。
故而,初夏隻得帶著莫問,共禦一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