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將目光停留在了,那在院子中到處亂竄的身影上。
立時,他眼中掠過了一抹驚異,因為他發現,那道快速移動的紅色身影上,似是有隻模糊的紅色鳳凰之影追隨著。
轉息,莫問的眸色恢複了無情,冷哼了一聲後,他無喜無悲的道:“敢硬闖我情義幫,倒是有些手段。既然敢來,何不露出真麵目?”
那道上躥下跳的身影中,傳出了一道流裏流氣的話,“呦嗬,來管事兒的了?讓你的手下滾開!我自會現身!”
從聲音和舉止可判,是個出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
聞聲,莫問當即抬手,沉聲道:“都退下!”
話音還沒有落盡,那些圍撲紅色身影的人,立時都退了個幹淨,由此可見,莫問的威信有多厲害。
轉息。
那紅色身影從房簷之上迅速掠下,站在了院子正中。
一個身著暗紅色錦衣的青年,模樣清晰浮現,這人清秀且有些稚嫩,應該比莫問小上幾歲,他眉宇間少些沉穩,多些輕浮。
細細觀看,可以發現,他的左耳上,有著一道血紅色的奇怪符文,如同文繪的鳳凰。
整個人,神秘中透著玩世不恭的意味。
見到紅衣青年,莫問眼睛立時微微一眯,直覺告訴他,前者有些來頭。
落穩腳跟後,紅衣青年望著帶著惡鬼麵具的莫問,心頭莫名的有些沉重,稍矗後,他凝眉問道:“你是文墨?”
莫問點了點頭,“鳴冤鼓也是你擊響的吧。”
紅衣青年利落的回道:“沒錯。”
莫問沉聲問:“報上名來。”
紅衣青年嘴角勾起了一抹狂傲的弧度,口中輕輕飄出了兩個字,“紫皇”
“以皇字為名,這可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莫問意味深長的道了這麼一句後,問:“所來何事?”
紫皇道:“敲了鳴冤鼓,自然是喊冤。”
莫問好奇的問:“噢?有何冤屈說來聽聽。”
“前不久,有一家三口,被仇家追殺至此。他們本想在黑獄躲一段時間便離開的,可才落穩腳跟沒多久,便遭到了滅頂之災!!”紫皇來回攥了攥拳,陰沉著臉,緩緩道:“這戶人家中那剛剛成年的女子,被貴幫一執事看上,欲強行擄之,遭到了強烈反抗!於是那執事惱羞成怒,帶人殺了女子全家,還放火將人家宅院燒了盡。”
“那這事與你又有何幹?”
紫皇瞪眼道:“我暫居之地,與那一家三口所居之地,僅有一牆之隔,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看了個清楚。我這個人就好打抱不平,故此當然要來替他們擊鼓鳴冤咯,更何況,那場大火都他‘媽’的燒到我院子裏了!”
他這話一出,全場所有情義幫人士,都是嚇得一激靈,在他們的印象中,可還沒有人敢和副幫主說話!
在他們看來,這個叫紫皇的家夥,已經瀕死!
聽罷紫皇的話,莫問不清不淡的問:“你可知道汙蔑我幫人士的下場?”
“我初來此地不久就聽說了,你文墨是情義幫中的副幫主,行事作風向來殘忍無情,得罪你的人,都死的很慘。但你的為人還算可以,雖嗜血卻也不害無辜!”紫皇擺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勢頭,道:“正是因為聽說了這些,我才敢來這裏的。”
看紫皇不像作假,莫問緩緩凝起了眉頭,一股戾氣直衝而起,“哪個執事所為,你可知曉?”
紫皇回道:“尤落”
得到回答,莫問目光如電,立刻刺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幫內高層人員身上,沉聲道:“把尤落給我帶到法場!另外一個時辰之內,給我個調查結果!”
那人被莫問無形的威壓,震懾的心頭恍若壓上了一座大山,戰戰兢兢的連連點了點頭後,便逃一般的朝外掠了去。
緊接著,莫問望向紫皇,道:“這位兄弟,跟我這手下去拿人吧,別放過一個涉案的人。”
紫皇沒想到,莫問做事竟然這麼雷厲風行,對其客氣的拱了下手後,便追上了那個去捉拿尤落的人,隨著一同向外掠了去。
接下來。
莫問轉身,輕輕邁步,不緊不慢的朝法場走了去。
途中,他眼中掠過了一抹濃烈的殺意!
下雪了,最適合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