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個人都身著紅衣,老遠望去,如同紅色河流。
莊園內的,大量身著黑衣的情義幫護衛們,或攀登上高處,或藏在暗處,隨時準備戰鬥!
黑暗之中,無數閃爍著的寒芒的箭簌,正遊擺不定的在莊園各處遊走。
一旦出現不速之客,鋒利的長箭便是會瞬間‘射’出!
情義幫正門之前。
刀義率一幹人等,齊聚於此。
他還是一襲灰衣,模樣也依舊嫵媚,妖嬈。
在他對麵站著百餘個氣勢洶洶的壯漢,這些人都是不死宗的高層。
莫問來到這附近後,便躍上一高處開始觀起了景兒來,他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
畢竟,他和刀義並沒什麼交情。
剛剛落穩腳跟,莊園門前,刀義的一句話,就自他耳畔響了起來。
“鄧君,鄧大宗主,竟然帶人親自來了,看今天這架勢,是準備徹底吃掉我情義幫啊。”
刀義望著站在對麵人群首位處的,一身中年男子,目光中滿是沉色。
那男子,模樣粗獷,身著紅袍,腳蹬鬼頭戰靴,一副將風!
他便是不死宗的宗主,鄧君!\t
聽得刀義的話,鄧君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刀義,我勸你乖乖投降,安於我下,我會給你好日子過的。”
刀義沉聲道:“據我所知,咱們兩派的實力,相差不多吧?你憑什麼讓我投降呢?”
“咱們兩派各自的整體實力,據我調查,是我不死宗要略勝一籌啊。”鄧君眼中有著不屑,慢條斯理的道:“而且,我的內線還告訴我,你們情義幫元嬰強者五指可數,而我不死宗的元嬰強者,要比你們多數倍有餘啊。”
刀義凝眉未語,隻是狠狠地咬了下牙。
鄧君接著道:“這都不算什麼,最為重要的是,我得知,你的實力也就勉強能和元嬰六層強者相比而已。完全不可能是我的敵手,固道境的修為不是開玩笑的。”
刀義眼中掠過一抹不為人察的驚色後,道:“竟然能將我的底子摸得這麼清,看來你安插在我身邊的內線,有點意思啊……”
“哈哈”
鄧君搖頭大笑了兩聲後,對著刀義背後的隊伍,招了下手,“出來吧。”
緊接著,自刀義背後,走出了一個花白老者來。
那老者,眨眼間便是掠到了鄧君的身旁,對刀義露出了一抹詭笑。
“是你。”
刀義盯著那老者,有些吃驚。
老者賠笑道:“對不起了幫主,良禽擇木而息。”
“看得出來,我這朽木是容不下你了。”
刀義搖頭苦笑。
他完全沒想到,陪伴了自己多年貼身護衛,竟然會背叛了自己,成為了敵方的內線。
鄧君稍作沉吟後,陰陽怪氣的又道:“刀義,你那個在黑獄中赫赫有名的謀士呢?怎麼沒見他來?莫不成見你要玩兒完,所以跑了?”
聞聲,刀義臉上苦色褪了些許,一些玩鬧提了上來,他並未回答鄧君的話,而是問了一句看似不沾邊兒的話,“嗬嗬,嫂夫人和令郎有多久沒給您來信兒了?”
他這話一出口,鄧君麵色頓時一僵。
不久前,他的妻兒帶著宗內一夥兒護衛,去深林遊獵了,至今都未有信兒傳來。他對此還一直都有些怨氣,可現在聽刀義的話,他頓時明白了,他的妻兒應是落到後者手裏了。
稍寂後,鄧君惱道:“刀幫主,這手段有點下三濫了!”
這時的他,沒有了開始得意和對敵的蔑視。
而刀義,見到鄧君此刻的狀態,心情則是要好了很多,“有效就好。”
鄧君陰臉未語。
“實話不妨告訴您,我那謀士攜嫂夫人和令郎就在附近,隻要您敢下令攻打我情義幫,您的妻兒可就性命堪憂了。”刀義威脅道:“若您願退兵的話,我保您妻兒無恙。”
“看來你手下那個頗有盛名的謀士,也不過如此啊。竟然都用出這種手段了。”鄧君狠狠咬了下牙關後,眼中忽的掠過了一抹詭色:“刀義,我想問你件事。”
“說”
刀義輕輕點頭,有些不解的輕輕吐了這麼一個字。
“你在黑獄立足已久,可知道這黑獄中什麼人最多?”
“惡人。”刀義想都沒想。
聞聲,鄧君臉上原本的陰霾一掃而空,他嘴角再度露出了冷笑,“虧得你還知道,我就是惡人而且還是惡人頭子!你以為我會在乎妻兒嗎?至少當下我不會在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刀義一愣,“你他‘媽’可真狠…”